“何止汹汹?”顾北辰冷笑转身,目光锐利,“他们要把朕架火上烤。苏清宴,你之前处理流言不是挺有办法?这次,有何良策替朕分忧?”
苏清宴心里叫苦,这能一样吗?
他支支吾吾开口:“陛下,此事牵涉太大,臣愚钝……”
顾北辰眯着眼走近,距离近得苏清宴能看清他眼底血丝:“想不出?”
他声音压低,带着危险,指尖几乎触到苏清宴下颌,“苏卿,你我可是一同‘睡’过龙榻的人,这宫里头,谁不知你是朕‘身边人’?你若没法替朕解决这麻烦……”
他顿了顿,气息拂过苏清宴耳廓,暧昧又冷:“朕不介意,把这虚名坐实。反正,朕看你,比叶雁回顺眼。你觉得呢?”
去哦!顾北辰说得云淡风轻,苏清宴魂飞魄散。
他扑通跪下:“陛下三思。有办法……臣有办法,臣一定办得周全妥帖。”
求生欲让大脑飞速运转,一个大胆念头闪过。
顾北辰居高临下:“哦?这么快?说来听听。”
苏清宴抬头,眼冒急智之光:“陛下,他们占道德高地,我们不能直接反对,得从‘立谁’、‘何时立’做文章!比如……天意,祖宗规矩!”
“天意?祖宗规矩?”顾北辰挑眉。
“对!”苏清宴凑近低语,飞快地在脑子过了一遍,生前看过的电视剧,利用玄学破局,引太祖旧例,再让让钦天监“合八字”得出不利结论。
“关键在于,要让这‘天意’看起来真实可信,甚至能反过来牵制太后一党。我们可以……”
顾北辰听着,眼底阴郁渐渐散去,化作玩味,最后赞许一笑:“爱卿果然是个宝贝,想法刁钻古怪,深得朕心!此事,朕会让王川配合你去办,务必不留痕迹。”
讲话就讲话,麻烦称呼不要这么暧昧!
苏清宴干笑:“陛下过奖,随即应变的浅漏拙见,陛下见笑了……” 内心:被你吓的!
顾北辰抬手在他肩膀按了按:“就按你说的办。朕倒要看看,明日刘阁老听到叶雁回八字带煞,冲撞国运,是何脸色!”
“是!”皇帝果然腹黑,也不知他柔弱可欺的名声是怎么传出去的。
次日早朝,刘阁老等人果然重提立后一事,朝臣太后一党纷纷附和,言辞激烈。
顾北辰等他们表演完,语气沉重且叹气:“诸位爱卿忠心,朕心甚慰。然,朕需敬天法祖!”
他话锋一转,“刘爱卿,可知太祖当年为何元后薨后六年才立继后?”
刘阁老一怔:“这……或许太祖思念元后?”
顾北辰摇头,声音不大却传遍大殿,叫朝臣听了个清楚:“非也。据实录记载,因太祖元后八字极贵,与当时一妃嫔生肖相冲。钦天监断言,若不顾天意立后,中宫不稳,更损国运。太祖故宁可空悬中宫六年,以待八字相合者!此乃敬畏天意之举!我等后人更应该遵循才是。”
众臣哗然,议论纷纷。
顾北辰趁热打铁,语气更加沉痛:“朕出于慎重,亦密令钦天监合了叶雁回八字。”
他停顿,看刘阁老变脸,一字一句:“叶小姐八字虽贵,然命里带‘煞’,与朕八字不合。”
朝堂大哗!
顾北辰无奈地下了个结论:“此煞主婚姻坎坷尚在其次,其生辰年份,恰与太祖元后忌年相冲。此乃大忌!”
他又叹了口气,颇可惜:“若朕不顾天意祖训立后,恐非但不能开枝散叶,反可能冲撞国运。刘爱卿,李尚书,尔等是要朕行此危及江山之事?”
“罔顾天意、危害社稷”大帽扣下,刘阁老等人面白汗下,之前道德文章全成空,只能叩首谢罪,灰溜溜请罪,闭嘴。
若不是时机不对,地点不对,苏清宴都想拍手叫好,顾北辰这白莲花果真不是盖得。
逼立后风波竟被这番神乎其神的言论压下。
消息传到郦苑,太后盛怒难却,生生摔断了翡翠如意。
“好!好个敬天法祖!哀家竟不知,皇帝何时对钦天监的学问如此上心了!去给哀家查,近日都有谁接触过钦天监的人!”
叶雁回羞愤一时竟病倒在床,闭门不出,不过大抵是为了掩人耳目罢了。
苏清宴在殿外松口气,擦着冷汗。
兵行险招,所幸有效。
然而乐极生悲。
当夜顾北辰病情急转直下,呕血昏厥。
宫中大乱,楚默然被紧急接进宫来。
施救后,顾北辰病情暂稳,但脸色灰败。
楚默然眉头紧锁,对苏清宴和王川低声道:“麻烦大了。陛下积毒已久,此次心绪波动引动寒毒。原方药力已不够。”
王川一颗心提嗓子眼:“楚先生,怎么办?”
楚默然凝重,欲言又止,看看苏清宴,叹气:“或有一法可试。陛下毒属至阴至寒,需寻一体质纯净女子,最好是阴年阴月阴日生纯阴之体,以阴阳交合之法,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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