平静了几年,看来裴单华又坐不住了,这次裴奶奶居然直接拿他的婚事来做筏子。
裴奶奶瞬间像被掐住脖子的鸡,哽得说不出话来,干脆直接耍赖,往床上一躺:“真是临了临了还要遭儿孙嫌,我好心好意为你打算,还要被你这样误解,我活不了啦!真是活不了啦!”
裴九砚懒得搭理她,声音一如既往地冷:“刚才您说的话我已经完完整整地记下来了,一会儿回去后我就会向大伯的单位写一封举报信,举报他身为一家之主,居然纵容家人宣传封建迷信思想。相信义利食品厂会对这样的员工严加处理。”
看着裴奶奶不敢置信的眼神,他丝毫不打算停下:“至于您,哦不,应该说是裴单华跟郝家的交易,最好到此为止,不然我也不介意闹到部队去,我这个人,您知道的,最是冷心冷肺,到时候我没什么损失,裴单华的工作能不能保住就不一定了。”
说完转头看了眼跟在他后面上来的郝可,吓得原本正站在秦绥绥身边眼冒小桃心的郝可立马举起手做投降状:“我可不知道啊,我真什么都不知道,我好好的上着班呢,我妈说你回来了,要来我们家提亲来着,我寻思着我们算是一起长大的,男未婚女未嫁,结个婚玩玩也不错,现在你结婚了,这事儿肯定作罢了!”
郝可确实算是跟裴九砚、迟东临和宋云来几个人一起长大的,小时候就是个假小子,她妈希望她能女承母业,进部队文工团,从小把她当文艺兵培养,结果这妮子长了反骨,现在是部队体工队的一位田径运动员。
郝父的职位跟裴霍山不相上下,但郝家就郝可这么一个女儿,所以把主意打到了同样只有一个儿子,而且年轻有为的裴九砚身上,想促成这两个小儿女的婚事。
眼看裴奶奶几乎气得要晕倒,裴九砚眼疾手快地拉着自家媳妇儿和老妈头也不回地出了老宅。
柳倩云悄悄对着他竖大拇指:“好样的儿子,有你爸当年的风范!”
想当年她刚和裴霍山结婚的时候,裴奶奶也是这么为难她的,裴霍山当场就带着她搬出了老宅,平时除了给养老钱,几乎不来往。后来有了裴单华工作那事,直接连养老钱也不送了,所以每次裴奶奶想要找他们一家,都只能通过装病这一招,而且还是直接给他们单位打电话。
秦绥绥也想笑,实在是刚才裴九砚那一脚实在是太干脆利落了,她都惊住了。不过他这样的态度,也确实证明自己没有所托非人。秦绥绥低头偷偷笑了一下。
“哇!妹妹!你笑起来更好看了耶!”郝可从后面追上来,哥俩好似地一把搭上秦绥绥的肩。
裴九砚冷着脸,一把将她的手扇掉。那声音……听着怪疼的,秦绥绥忍不住吸了口气。
郝可也捂着手背,朝着秦绥绥控诉:“妹妹,你瞧他!一点都不怜香惜玉!这样的男人要来干什么?不如跟姐姐走吧!”
秦绥绥眨眨眼:“不是,同志,如果刚才的事情不是梦的话,我俩应该暂时算情敌吧?”
郝可大笑一声:“什么情敌?你不会真以为我跟裴九砚有什么吧?要是有什么早有了,哪还有你什么事啊!”
郝可爽朗地笑着,秦绥绥只是自始至终淡笑着看她,没有答话。
或许女人生来就有一种本能,一旦开始对某人上心后,就能够敏锐地察觉出他身边又有哪些人跟自己一样喜欢他。这种本能,应该叫第六感。
刚才哪怕是站在楼上,秦绥绥还是能清清楚楚地看见郝可奔向裴九砚时的那种眼神,有期待,有欣喜,更有跟郝可本人气质完全不相符的小女儿的娇羞。
她在听到裴九砚说自己结婚了的时候,那一瞬间的受伤和失落,也全都被秦绥绥尽收眼底。
至于她后来为什么表现得若无其事,甚至对自己很有好感的样子,还跟裴九砚称兄道弟,秦绥绥不清楚,她若不越界,自己也会装作什么都不知道,毕竟裴九砚确实很优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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