下午放学的铃声响起,当他背着书包走出校门,看到那个倚在墙边、穿着暗部制服的身影时,小小的脸上瞬间绽放出惊喜的光彩。
是哥哥!
对于最近一直忙碌于任务、很少有时间陪伴他的佐助来说,哥哥今天亲自来接他放学,简直是意外之喜。
回家的路上,佐助像只快乐的小鸟,叽叽喳喳的围着哥哥转。
他迫不及待的诉说着白天发生的趣事:哪个同学闹了笑话,老师教了新的技巧还有一些让他觉得苦恼的小事,比如理论课有些听不懂,以及总是有女生找他说话等等。
哥哥安静的听着,偶尔会点点头,或者简短地回应一两句,嘴角翘起,带着若有若无的笑意。
一切种种,在佐助看来,和往常那个温柔可靠的哥哥一模一样。
不,其实可能还是有点不一样的。
哥哥的眼神比平时更加深邃,带着一丝难以察觉的疲惫和沉重;他抚摸自己头发的动作,比以往多了几分不舍和留恋;他沉默的时间,比平时要更长一些只是这些细微的差异,都被沉浸在喜悦中的佐助忽略了。
他太开心了,开心到无法分辨那隐藏在熟悉表象下的、即将喷发的火山。
走到半路,哥哥突然停下脚步,对佐助说:“佐助,我们去练习场吧。今天哥哥教你新的手里剑术,怎么样?”
“真的吗?!”佐助的眼睛霎时亮起,毫不犹豫的大声答应:“好!”
然而,哥哥并没有带他去族地内常用的练习场,而是领着他走向了村子边缘的一处偏僻练习场。
这里离宇智波族地有相当一段距离,村里人也鲜少有来这练习的,是以格外安静。
佐助虽然有些疑惑为什么来这里,但对哥哥的信任压倒了一切。他兴致勃勃的练习着哥哥教的新技巧,小小的身影在夕阳下努力挥洒着汗水。
中途,哥哥突然站起身,对佐助说:“佐助,我有点急事离开一下。你继续练习,不要乱跑,等会儿哥哥再来找你。”
佐助没有任何怀疑,乖巧的点点头:“嗯!”
看着哥哥的身影消失在树林深处,佐助转身,更加卖力的练习起来。
“嘿咻!嘿咻!”他想象着等哥哥回来,看到他进步神速时惊讶又赞许的表情。
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。
夕阳彻底沉入地平线,夜幕降临,星辰点缀天空。练习场周围越来越暗,只有清冷的月光提供着微弱的光亮。
哥哥还没有回来。
佐助开始感到不安。他停下练习,坐在旁边的石头上,伸长脖子望向哥哥离开的方向。
又过去了一段时间,夜色更深了。
不对劲。
佐助心中的不安逐渐扩大。
他了解哥哥,哥哥不是那种会食言的人。即便真的有非常紧急、麻烦的事情绊住了脚,他来不了,也肯定会想办法通知别人,让别人来叫他回家,绝不会让他一个人在这里等到这么晚。
不详的念头不受控制的钻进他的小脑袋:哥哥是不是出事了?
他越想越害怕,再也顾不得等待,从石头上跳下来,朝着宇智波族地的方向跑去。
在他的意识中,遇到事情第一找父母。
夜风刮过他的脸颊,带着凉意。他跑得上气不接下气,心脏在胸腔里咚咚狂跳,仿佛要炸开一般。
然而,当他终于跑回族地,踏入熟悉的街道时,他莫名更害怕了。
安静。
今晚的族地,安静得极其不正常。
没有巡逻族人的脚步声,没有邻居家传来的电视声或谈话声,甚至连狗吠声都听不到。
死一般的寂静笼罩着整个族地。空气中,似乎还隐隐飘荡着一丝若隐若现的铁锈味——是血腥味!
佐助的小脸霎时变得惨白。他颤抖着,又往里面跑了一段距离。
然后,他看到平时在街角卖三色丸子的、笑容和蔼的阿姨,此刻一动不动地倒在血泊中,她的丸子摊散落一地,沾满了暗红色的污渍。
她的眼睛瞪得大大的,失去了所有神采。
不安化为了冰冷的现实,狠狠坠在佐助的心口。
佐助现在不止担忧哥哥的安危了,爸爸妈妈呢?他们是不是也出事了?
情急之下,肾上腺素上涌,佐助爆发出更快的速度,像一颗小炮弹般朝着家的方向冲刺。恐惧驱使着他,肺部火辣辣地疼,但他不敢停下。
跑死跑活,气喘吁吁的终于到了家门口。他一把推开没有上锁的屋门,冲了进去。
“爸爸!妈妈!哥哥!”他带着哭腔呼喊着,一个个房间找过去。
客厅,空的。
父母的卧室,空的。
哥哥的房间,空的。
哪个房间都没找到人。
最终,他来到了走廊最里面的茶室。这是家里最后一个房间了。
站在茶室紧闭的拉门前,佐助的心脏几乎要跳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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