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甚至能分辨出其中细微的差别——不同人的血液,有着截然不同的“味道”。而佳织的血,与他自身的血液味道存在着某种部分相似的特征。毕竟他们是母子。
在那熟悉的血腥味钻入鼻腔的刹那,严胜立即赶了过来。
可他反应再快,已经发生的事要如何阻止?
至于追上对方,那黑黢黢的潜行、遁走能力太过惊人,他拿它根本毫无办法。
一个月前的他,与对方正面相对都无法将其留下,如今的他,实力并未有质的飞跃,结果自然别无二致。
严胜面若冰霜地停下脚步,稚嫩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,唯有一双黑眸深不见底,仿佛凝结了最深的黑暗与暴戾。周身的气息也变得森然渗人,那凝如实质的冰冷杀意,仿佛带着尸山血海的腥气与恶鬼低语般的怨毒,连光线照在他身上都好似被吞噬了几分。
半晌,严胜周身那令人心惊的可怖气息才缓缓收敛,如同潮水般退入深不见底的内核。他脸上的冰霜依旧,眼神却从极致的暴戾逐渐沉淀为一种更深沉、更冰冷的决意。
他缓缓抬起手,指尖轻轻拂过鼻尖,仿佛还能捕捉到空气中那一丝即将彻底消散的、属于黑黢黢的独特阴冷气息。
“你跑不掉的。”他低声自语,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,“无论你藏得多深这股令人作呕的味道,我已经彻底记住了。”
一抹猩红从他漆黑的眼瞳里转瞬即逝。
作者有话说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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当严胜回去时, 场面混乱。
——佳织已被闻讯赶来的其他族人紧急送往医疗所。原地只剩下刺目的血迹、破碎的药碗,以及被死死压制、正激动为自己辩解的将彦。
“不是我!真的不是我!我什么都不知道!”将彦看到去而复返的严胜,仿佛抓到一丝希望, “严胜少爷!您知道不是我对不对!”
严胜冰冷的目光扫过他,那眼神让将彦瞬间如坠冰窟, 辩解的话戛然而止。
严胜没有理会他, 目光落在表情阴沉的斑和泉奈身上。两位兄长此刻如同即将爆发的火山, 眼中翻滚着滔天的怒火。
“母亲呢?”严胜语气的问。
“医疗所。”斑声音低沉,压抑着怒气,“严胜,你刚才也在?”他盯着幼弟, 不放过任何一丝细微的表情。
严胜沉默了一下。
“我到时。”他缓缓开口, 选择着词汇, “只看到将彦叔叔站在那里, 母亲已经受伤。然后我感觉到一股非常快、非常隐蔽的查克拉消失在那个方向。”他指了一个与黑绝逃离大致相符的方向。
“但我追上去,什么都没发现。”他补充道,语气带着符合年龄的挫败和困惑。
严胜选择性隐瞒了一些真相,当然,隐瞒的那部分真相是说出来事情会变得很麻烦的那些。嗯,会给他造成不小麻烦的那种, 因为会涉及到很多他需要解释的地方。
斑和泉奈对视一眼,眼中的怒火未消,却多了一丝惊疑不定。
极快的、隐蔽的查克拉?第三者?
“将将彦押入禁闭室,严加看管!没有我的命令, 任何人不得接触!”斑最终沉声下令,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冰窖里捞出来的一样,带着刺骨的森寒。
他的目光如同实质般钉在失魂落魄的将彦身上, 其中翻涌着难以遏制的怒火与更深沉的挫败感。
他盯了将彦数日,日夜不休,不敢有丝毫松懈,却偏偏是今日——就在他因战后繁杂事务缠身,心神不得不稍稍分散的这片刻间隙。
那个隐藏在暗处的黑手,对时机的把握堪称毒辣,一点机会都不给他。而且选择同一个人,是故意的么?挑衅他?还是将彦有什么特殊之处?
斑深吸一口气,强迫自己将那几乎要焚毁理智的怒火与悲痛强行压下。此刻,失控解决不了任何问题,他需要绝对的冷静去重新梳理这团混乱的迷雾,找出那一线破绽。
暂时安排好将彦的事情,斑、泉奈和严胜一同前往医疗所探望母亲。
严胜内心并不十分担心。他先前已经查看过,母亲的伤势虽重,但以这个世界的(忍者)医疗技术,保住性命没有问题。
三人刚走到医疗所门口,便见宇智波田岛面色沉凝地站在那里。
“斑,你跟我来。”田岛的语气不容置疑,直接叫走了长子宇智波斑。显然,妻子遇袭这等大事,他需要与继承人进行商议。
被剩下的泉奈和严胜对视一眼,默默走进病房。
他们来得正好,医生刚刚结束治疗。说起来,这位医生对严胜而言,还是个熟人:宇智波久司。
他曾被宇智波田岛指定为严胜的专属医生。当然,这“专属”并非指他不为他人诊治,只是严胜幼时体弱多病、情况危急,为防万一,田岛特命久司搬至严胜隔壁居住,以便随时照看。
如今严胜身体状况稍稳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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