风在先,而且尾随跟踪贺松风来到大厦停车场,并且再一次胁迫他想要发生性关系,此事在短信、电话与行车记录仪里都有记录。
最后事故发生的时候,贺松风想的也不是反抗,他只是太害怕,吓坏了以后失去理智地想要赶紧逃离,是对方刻意阻拦才导致的事故发生。
说到这里,贺松风又表示他愿意支付所有的医药费与赔偿,后续的康复过程他也会提供补偿金。
当贺松风把这些事情摆在台面上的这一刻起,贺松风成了一个完美的受害者。
贺松风在交警局啜泣,无助地控诉自己的遭遇,曾经他避之不及的深渊,如今成了他最能拿出来的盾牌,足够他将所有的怜悯全都拉拢在自己身边。
一个漂亮的、无助的,老公才死不久的伤心可怜人,又能有什么坏心思呢?
最终交警认定这起交通事故的责任划分是贺松风三成,赵杰一七成。
第二天。
贺松风独身前往医院看望赵杰一,对方住在医院最好的单人病房里,同时还请了陪护人员来照顾他。
贺松风进去的时候,陪护人员正在给赵杰一截掉的两条断肢按摩。
赵杰一看见贺松风的模样,张嘴就破口大骂。
贺松风笑着示意陪护人员先离开,关上门的下一秒,贺松风也不惯着他了,直截了当就是一耳光,砰!的一下炸响,给人打得晕头转向,口水都从嘴角飞了出来。
贺松风甩了甩发红的手掌,心疼地裹在掌心揉了揉,轻声提醒:“你还没意识到吗?”
在贺松风直白的点拨下,赵杰一意识到了——他的表情骤然凝固,从出离的愤怒变成极端恐惧,那是对于死亡的恐惧。
“都是你故意的,是不是?”
贺松风也不跟他再演了,他站在赵杰一的床边,两只手伸下去,环在脖子上,往下掐去。
十根手指,紧紧地困束脖颈,手指尖像菟丝子的根部,牢牢地捆在寄主的皮肉里,向下向里向着骨头深处生根发芽。
赵杰一被掐得目眦具裂,扭曲成一团不可直视的丑陋,却不再是先前盛气凌人的扭曲,而是痛苦的,濒死的——惨状。
一滩黄色的液体从赵杰一的两腿中间排出来,濡湿了一大片纯白的床单。
贺松风松开手,拧着眉头快速后退两步,满脸嫌恶地斜着这具恶臭的肉体。
赵杰一得了呼吸,他奋力吸了一口气,浑身却因为缺氧后呼吸过度的碱中毒陷入了不可控制的痉挛抽动,从嘶哑的喉咙里呛出一股股惊慌逃窜的气。
这区短短的肉体没有双腿,双手还因为伤情过重举不起来,穿着白花的病服黏着床单上下左右的抽动,就像一条肉乎乎的蛆虫贴在糜烂流脓的腐烂物里蠕动似的。
贺松风看见这副狼狈模样,他脸上嫌恶的表情像云被拨开似的,一转成了面无表情。
越看,嘴角笑吟吟的幅度就越大。
他轻轻笑,笑得眉眼弯弯,越看越满意自己的杰作。
也是在这个时候,贺松风的助理叩门,从门缝里喊出来:
“贺总!出院手续办好了。”
贺松风站在病床不远处,向下投以最残忍的笑意,弯起来的笑意像镰刀,尖锐的一刀刀割破赵杰一的胆量。
又过一天,第三天。
出门前赵杰一被贺松风沉在浴缸里泡着,人没死,只是头顶的花洒会不停往下洒水,人会在窒息和呛水之间来回体验,没有一刻是轻松的。
贺松风双手握着方向盘,等待红绿灯的时候眼神微微发散,聚焦不到一个点上去。
今天是他和程其庸约定的最后一天,今天不仅是约定的最后一天,也是贺松风收拾程其庸的最后一天机会。
以对方的性子,过了今天绝对不会轻易放过贺松风,程其庸会明里暗里的穷追猛打,直到贺松风一无所有的跪在他面前哭求帮助。
贺松风空出一只手,放在下嘴唇上,用牙齿轻轻咬着,心里盘算着怎么收拾程其庸。
此时红灯转绿,秒数才刚开始倒数,一阵阵的鸣笛不耐烦地嗡嗡炸响。
早上的公司楼下有一波波上班打卡的人群,当他走进去站在电梯门口时候,非常不幸的和不请自来的程其庸撞上了。
滴——的一声后,两个人同时走进同一班电梯里。
还在电梯上,程其庸就忽视了其他人的存在,左手搂腰,右手残忍粗暴地一把抓着他的头发,手指一直掐进发根里,把他揪在手里面,像拎一条死鱼一样提起来,晃晃两下。
直到贺松风发出弱小无助的求饶声,程其庸才施舍似的停下动作,但手却还是抓在贺松风的头发上,把人当做自行车把手一样的存在,毫不怜惜地牢牢抓住。
“考虑的怎么样?”
无数双看客的眼睛明晃晃地扎在贺松风的身上, 把他现下所有的狼狈、屈辱牢牢地印在瞳孔里。
无人向贺松风伸出援手,反倒如豺狼虎豹贪婪地吞食贺松风身上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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