觊觎却忌惮的贪念。
紧闭着的门缝悄然无声的拉开,有更好奇者甚至已经把半个脑袋探出来,眼神齐刷刷盯在贺松风身上,打量他的身段,回味刚才男人说过的话。
“松开。”
贺松风眉头轻蹙,嘴唇也抿成一条线,不让面前男人的坏心思得逞。
小跟班转头去看程以镣,听他吩咐。
程以镣点了根烟,捏着轻抖两下,“松开呗,你总不能在这掐他一晚上,嘴巴都得让你揉肿。”
说完,程以镣踹了小跟班一脚,烟头往前点点,顺手烫在对方的掌心里。
“把你那点恶心的想法收起来。”
小跟班被烫得猛吸一口气,一张脸扭曲成了一团凌乱线条,他屈膝哈腰,脸上赔着笑,连连发誓:“没那想法,真没有,我不敢的。”
趁着那俩人内讧,贺松风这才有空隙收拾东西。
他蹲在台阶上,低头从地上捡起一块块几乎成破布的衣服,快速地拢在手里,塞进破掉的行李箱,两手并用,纤细的手臂憋红了才勉强把箱子合拢。
刺啦——一声,拉链合拢,代表着这场闹剧也该结局。
行李箱被扶起来,拎在主人瘦小的手里。
绕过觊觎他的男人,避开下流的视线,走到最高处的台阶,停下来。
贺松风已经准备好面对第二次更加猛烈的羞辱和刁难。
但令他意外的是,程以镣主动让开了,侧身靠到一边去,低头点烟。
可让程以镣更加意外的是——他低估贺松风的劲了。
不是力量,而是个性。
贺松风竟然敢停下来,好整以暇地注目。
程以镣饶有兴趣地回看。
贺松风花了点时间确认两人是对视的,也确定程以镣做好听他说话的准
眉眼微垂,盈着体面地淡淡轻笑。
“我记得你。”
贺松风说。
程以镣又看见了那两粒黑痣,挠得他气血翻涌,连烟灰烫到手背都毫无知觉,或许是因为这一刻,他血管里流淌的色意烫过烟头火星。
一定是又在故意勾引吧?
他没意识到他对人这样笑,就是勾引吗?
一定是故意的。
他的眼睛这样漂亮,一定很敏感很柔软。
程以镣啧了一声,心想:
这不就是想让他舔吗?
“我这么帅,你记得是应该的。”
程以镣的声音哑了,冒得火星子,鼓风机吹得热血呼哧作响。
贺松风抬手,手势变化打断程以镣炙热yy,让他不得不把注意力放在此刻。
贺松风的食指与大拇指捏在一起,又微微地分开一点点。
他的声音轻盈跳跃,像一阵风没重量的拂过耳旁,笑说:
“因为我拒绝你的搭讪,你就恨上我了。倒是心眼比……小。”
贺松风的笑,像他们初见时笑话程以镣是狗那样。
这手指头之间分开的一点点距离,就是程以镣的小,细得只够穿过去一根针。
程以镣的视线从贺松风的嘴唇,缓缓挪到了贺松风的手指。
第一版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