里的弦没那么紧了,就又得为了工作满世界乱窜。
&esp;&esp;这次一走,接下来不知道啥时候才能再回来。
&esp;&esp;盛恪更好,今年让陈思凌弄到深广那边的大厂实习去了,整一个暑假都见不着面。
&esp;&esp;别人高三结束的暑假都是最开心的,到他这里还不如前两年。
&esp;&esp;陈思凌:“还不是为了养你这个小少爷,好了,别黏黏糊糊的了,等下送我去机场。”
&esp;&esp;傅渊逸跟在陈思凌的屁股后头,嘱咐他要记得休息。
&esp;&esp;“别太累了。”傅渊逸不太有底气地说,“养我也没那么花钱……”
&esp;&esp;陈思凌低笑一声,盘算道:“我再熬个几年,等盛恪自己把自己养成了,我就能退休了。”
&esp;&esp;回程的路上,傅渊逸一直在想陈思凌的这句话。
&esp;&esp;他终于明白蒋路为什么说他谈恋爱都谈不明白了。
&esp;&esp;他很多时候都觉得盛恪像个陀螺,好似从来不舍得放松似的不停地转,唯一能算得上轻松的,大概只有大一那一年。
&esp;&esp;他以为盛恪是以前苦怕了,想要努力改写命运的不公,想为自己挣一条青云路。
&esp;&esp;但现在他知道了,这不是盛恪所有的动机。
&esp;&esp;高三时候,盛恪拼命学或许有一半原因是为了不辜负将他捡回来,花了大价钱将他送进附中的陈思凌。
&esp;&esp;但那之后,他才是盛恪另一半的动机。
&esp;&esp;他在盛恪眼里是被陈思凌和凌遇宠大的,是生活无忧的小少爷。
&esp;&esp;所以盛恪肯定会逼自己不断往前往上,等到有一天能和陈思凌站在一样的高度上,提供得起他足够好的生活,才会认定自己有资格爱他。
&esp;&esp;盛恪是在为他们的未来努力,是想替他们未来挣一条路。
&esp;&esp;好傻。
&esp;&esp;傅渊逸想,他哥有的时候真的……好傻。
&esp;&esp;独裁专断,掌控欲强,偏偏又啥都不让他知道,自己闷声承担,难怪蒋路说他哑巴。
&esp;&esp;晚上睡觉前,傅渊逸和他的哑巴哥哥打了个电话。
&esp;&esp;以前每次破冰都是傅渊逸先说,这回却是盛恪先问,“感冒好点了?”
&esp;&esp;“嗯,不烧了。”
&esp;&esp;“好。”
&esp;&esp;“哥,你忙吗?”
&esp;&esp;“还行。”大概是觉得这样的回答太干,盛恪又补充了一句,“下实验室不能带手机。”
&esp;&esp;傅渊逸知道,却故意找茬地说,“我还以为你打算跟我一直冷战下去,故意不回我消息呢。”
&esp;&esp;“不会。”盛恪说,“我不会。”
&esp;&esp;“知道了知道了。”傅渊逸翻了个身,卷在被子里,“二爹今天出差去了。”
&esp;&esp;盛恪顿了一下说,“那你,在家……乖一点。”
&esp;&esp;“要怎么乖?”傅渊逸问他,“怎么才算乖?”
&esp;&esp;盛恪不会说了。
&esp;&esp;等到傅渊逸快笑出来,盛恪才又一板一眼开口,“可以和汤泽出去,但注意安全。”
&esp;&esp;“那周渡约我呢?”
&esp;&esp;“不许去!”盛恪冷声,几乎没有转圜余地地说。
&esp;&esp;挂电话前,傅渊逸又喊了盛恪。
&esp;&esp;“哥。”
&esp;&esp;“嗯?”
&esp;&esp;“我听你的。”
&esp;&esp;盛恪微顿。
&esp;&esp;“但你就得辛苦点了,”傅渊逸笑说,“谁让我是黏人精呢。所以,你以后每个月都要回来一次,回不来就写欠条给我。我想想怎么写……”
&esp;&esp;“嗯……就写盛恪几月几日欠傅渊逸一次见面,傅渊逸可以要求盛恪随时偿还,盛恪必须履行,且不能嫌傅渊逸烦,不能嫌傅渊逸黏人。”
&esp;&esp;盛恪面对不平等条约,没有任何犹豫地应了个“好”字。
&esp;&esp;“……”傅渊逸一噎,“哥,你真答应啊?”
&esp;&esp;“嗯。”盛恪问,“什么时候开始?”
&esp;&esp;“等、等你再回北京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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