入,贴着沈溪年的头皮,引得沈溪年因为那种要害穴位被抚过的异样感觉轻轻一颤。
&esp;&esp;院中一片静谧。
&esp;&esp;不知过了多久,沈溪年感觉到裴度的另一只手终于落了下来。
&esp;&esp;小鸟无比熟悉的指尖轻轻触碰单衣的肩线,一点一点往下。
&esp;&esp;布料下少年清瘦的肩胛轮廓清晰可触。
&esp;&esp;裴度的动作慢得近乎凝滞,仿佛每移动一寸都在斟酌力道。
&esp;&esp;按在少年脑后的手指力道松了又紧,紧了又松。
&esp;&esp;像是怕自己的失态吓到少年,却又不甘于放手这份突如其来的、过于灼热的牵挂。
&esp;&esp;裴度的喉结无声滚动了一下,扣在少年后背的手又紧了紧。
&esp;&esp;他眼底的挣扎更甚,晦暗的情绪里掺进了几分自嘲。
&esp;&esp;沈溪年一直安静感受着裴度所有的挣扎,直到他感觉到那一声极轻极淡的叹息。
&esp;&esp;又叹息?
&esp;&esp;又要退?
&esp;&esp;沈溪年趴在裴度的怀中,忽然,扭头狠狠咬在了裴度的侧颈,用力之狠几乎尝到了铁锈味。
&esp;&esp;裴度却没有半点挣扎,任由沈溪年抱着他咬。
&esp;&esp;狠狠咬了别扭的家伙一口,沈溪年心里爽了,把裴度稍稍推开了一点,抬手用手背抹了抹嘴。
&esp;&esp;“你……”
&esp;&esp;沈溪年才说了一个字,就被裴度捏住了嘴。
&esp;&esp;裴度的眼神沉得像化不开的墨,带着些许的怜悯,更多的却是一种温柔缠绵的引诱。
&esp;&esp;“溪年,你愿意去祭拜我的母亲吗?”
&esp;&esp;“当然!”
&esp;&esp;沈溪年睁大眼睛,连忙用力甩开裴度捏着他嘴巴的手,生怕裴度改变主意。
&esp;&esp;进入祠堂,祭拜生母,这可是板上钉钉的关系!
&esp;&esp;沈溪年低头看看方才身上胡乱套上的衣服,纠结:“现在吗?”
&esp;&esp;“对,现在。”
&esp;&esp;沈溪年能感觉到裴度横在他后腰处的小臂。
&esp;&esp;那力道不算重,却带着一种不容挣脱的禁锢感。
&esp;&esp;裴度的面上渐渐染出几分克制的温柔。
&esp;&esp;“只是溪年,你要想清楚。”
&esp;&esp;“你今日应我,来日若是变了主意……”
&esp;&esp;裴度的手指卷起少年鬓边的发丝,轻轻拨到对方耳后,语气温柔而缱绻。
&esp;&esp;“我是不会答应的。”
&esp;&esp;第69章
&esp;&esp;沈溪年十分坚持地回去内间,把衣裳重新好好穿戴整齐,这才和裴度一起走出房门。
&esp;&esp;裴度手中握着一杆竹骨灯笼,他走的很稳,灯笼溢出的暖色光晕也稳稳笼罩在他与沈溪年的身前。
&esp;&esp;祠堂在裴府东北侧,府中本就没什么人,祠堂在裴家更是有种被刻意弱化的趋势,沈溪年除了刚来裴府熟悉府中院落时大概进去过外,平日并未来过这边。
&esp;&esp;“小心,台阶滑。”
&esp;&esp;裴度停下脚步,侧身轻轻握住沈溪年的手腕,灯笼的光恰好落在他眼底。
&esp;&esp;沈溪年有些忐忑的心因为裴度这一抓,反而落定下来。
&esp;&esp;裴度看他,忽而一笑:“怕不怕?”
&esp;&esp;沈溪年摇头,实话实说:“不怕。”
&esp;&esp;他其实没去过祠堂。
&esp;&esp;沈溪年生来记事,从前在镇国侯府的时候,因为他的身体和批命不好,沈明谦总是借口孩子还小害怕冲撞,逢年过节祭祖从未让沈溪年去过。
&esp;&esp;后面跟着谢惊棠回了金陵,祠堂阴寒僻静,谢惊棠是真的担心沈溪年的身体,便也没让他进去过,只在祠堂外敬香磕头。
&esp;&esp;所以,这是沈溪年第一次真正进去祠堂。
&esp;&esp;还是国公府这样高门大户的祠堂。
&esp;&esp;但他也是的确不怕。
&esp;&esp;转过抄手游廊,裴家祠堂便在月色里显露出完整轮廓。
&esp;&esp;祠堂正门口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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