&esp;&esp;太医见状,立刻提着药箱过去了,“公公,小殿下这是体内的麒麟血被催发了, 皇后娘娘早就交代过让备上解热的药膏了。”
&esp;&esp;说着,太医从药箱里取出了一个小白瓷瓶, 倒出来一些薄荷味儿的药膏,涂在了赵言额头, 鬓角以及手心脚心。
&esp;&esp;和快床上正在做梦的赵言就苏醒。赵言不知道是怎么了, 明明觉得自己清醒着,就是起不来, 直到身上突然变得冰冰凉, 他这才挣扎着坐了起来:“我去……”
&esp;&esp;赵言一抬手,看着手心黏糊糊的东西:“这是什么?”
&esp;&esp;“能缓解您体热的药,”老太医把事情和赵言说了一下:“这几日殿下不舒服了,只需要在额头擦一些药膏就能压制体内的燥热了。”
&esp;&esp;赵言将手上的东西洗下来,“这么牛?”
&esp;&esp;那他在清水村喝的那么多草药算什么?算他能吃苦吗?
&esp;&esp;既然能做解药, 那阑兄的毒——
&esp;&esp;“多谢了,”赵言眼珠子一转,想起来什么,喊住了正收拾准备离开的太医:“太医你先等等。”
&esp;&esp;赵言的脸色变得凝重:“小周子,你去关门,本宫有重要的事情和太医单独说。”
&esp;&esp;太医:“是。”
&esp;&esp;……
&esp;&esp;翌日一早,赵言早早起来,让小太监们把紫宸殿里里外外打扫了一遍,又提前在凉水里泡上西瓜,还让御膳房的人准备了米粉。
&esp;&esp;收拾好这些事,已经到吃午膳的时间,赵言本想着在自己宫里凑吧吃一顿,准备再想想明天见阑兄该怎么解释,结果司礼监的掌印太监胡福带着几个小太监来了,说是父皇和母后在御花园设宴,让他过去吃饭。
&esp;&esp;“好,”赵言麻溜答应了:“胡公公你先去吧,本宫换一身凉快的衣服就去。”
&esp;&esp;“是,”
&esp;&esp;赵言换了一身透气的儒袍,戴上帷帽,让小周子留在紫宸殿继续收拾,自己则坐着步舆去御花园了。
&esp;&esp;等快走到御花园的时候,赵言发现拱门前有不少小太监在看门,他落脚下去问了一嘴:“你们都在这里守着干嘛?父皇和母后呢?”
&esp;&esp;一个小太监回话:“回禀七皇子,陛下和娘娘正在花园游船赏景呢,您直接去湖心亭里等着就行——陛下今日下旨,御花园不准外人打扰,所以奴才们就在这儿守着了。”
&esp;&esp;“行吧,”赵言点了点头,“父皇和母后确实有很久没见了,那我也不打扰他们了,我先进去自己玩儿一会儿。”
&esp;&esp;赵言进去没多久,赵承扶着缠绵病榻的淑妃走了过来。
&esp;&esp;淑妃这几年身子一直不好,都是那年在大雪里跪后留下的病根,这七月底正是别人觉得酷暑难耐的季节,她却感觉刚刚好。
&esp;&esp;正好宴会结束之后,赵承也卸了吏部的职,每日只需要去太极殿批批折子就好。赵承是个孝顺的,时间多了,他便想着陪母妃出门转转。
&esp;&esp;“前面就是御花园了,”淑妃想起来,元武帝刚刚打下天下后,说她面似桃花,要在御花园种下几株桃花树,“可惜现在不是看桃花的季节,皇儿,陪母后去花园摘颗桃子吧。”
&esp;&esp;赵承扶着淑妃:“母后,您想吃什么桃子没有,御花园的桃树是开桃花看的,桃子不好吃。”
&esp;&esp;淑妃摇了摇头,笑道:“母妃怎么不知道你送来的果子是最好的,只是花园的桃树是你父皇让人种下的,母妃很久没见你父皇了,见不到人,见个果子也是好的。”
&esp;&esp;赵承闻言,脸不可察地黑了几分,他知道父皇心里从来就没有过母妃,若不是母妃一次就怀上了他,恐怕父皇连母妃是谁都忘了。
&esp;&esp;但他并未反驳淑妃,乖巧跟着他往前走:“好,既然母妃喜欢,那孩儿一会儿替您摘果子。”
&esp;&esp;两人一前一后走到御花园拱门前,却见元武帝身边的大太监胡福在门前候着:“胡公公,父皇是在赏花吗?”
&esp;&esp;胡福苦哈哈笑了一声:“哎呦,淑妃娘娘,您身子不好,怎么还出门了?”
&esp;&esp;“这儿风大的厉害,陛下一直记挂您的身子,奴才送您回去吧?”
&esp;&esp;在花园里头摘果子的赵言听到外头有人说话,便抱着几个桃子出了花园的门,见赵承和他母亲在,脸上一喜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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