&esp;&esp;屋外的两名修士指着其中一具尸体道:那也是位仙友,我们到之前, 便是他先挡住了妖鳄,可惜唉!
&esp;&esp;顾鉴匆匆扫了一眼屋内, 发现屋中躺着的尸体皆是男性, 他突然想起来:最开始听见的那声尖叫,似乎是女声?
&esp;&esp;顾鉴虽然这样说,但他其实自己也不能肯定,毕竟人在极度惊吓的情况下, 声音是会变调的。奚未央走出屋来, 他周身上下不曾沾上半点血污, 仍旧是一身清清净净的墨绿绸袍, 奚未央习惯性的背手, 说道:这屋中的租客共有几人, 又究竟是男是女,问一问店家便知,何须你自己猜呢?
&esp;&esp;店主一家子这辈子也不曾亲眼见过妖兽吃人,今天还是头一遭,也都被吓得僵在楼下动弹不得。顾鉴将屋中设置了结界, 不准任何人擅自进出,又叫其中一名修士立即去长盈城的仙门督府报案,他对奚未央说:我其实也没有太多的好奇心,这桩事情发生在长盈城,自然该交给长盈城的督查来办。只是事情太反常,必有怪异,如今因为无方节,长盈城附近又聚了这样多的人,倘若真的闹出些事,恐怕不消几日,便是天下皆知。
&esp;&esp;顾鉴说:我不想你又平白受累。
&esp;&esp;所以,若能在事情闹大之前,将一切都提前扼制,不仅保护了长盈城数万无辜之人,也能叫北境少一桩烦心事。顾鉴并不是个多么乐于助人的圣父,但这桩发生在他眼前的事,全当是为了奚未央,他也不能放任不管。
&esp;&esp;店主一家,包括许多二三楼的住客,如今全部都聚集在一楼大堂中惊魂未定。顾鉴当时听见的那一声尖叫并没有错,那的确是一名女子,此刻她正吓得如泥般软倒在大堂地上,周围有几个热心的妇人支撑着她,那女子身上已没有太多力气,只能低低的呜咽,饶是如此,还有些续不上气力。事关重大,长盈城督府的修士来的很快,他们简单了解了一下情况,对顾鉴与那两名修士的见义勇为表示了感谢,之后便与奚未央说的一样,前去询问那名哭泣的女子。
&esp;&esp;但那女子现在的状态,实在太差,督查的修士无法,只好让她先休息,又派了一名女修专门安抚她,还是店主那年轻的儿子恢复的快,已经可以清楚的回答一些问题:那间房是套房,住了两人,他们自称是夫妻,看着也确实亲密说是新婚,又恰逢无方节,便一道过来玩,您们也知道,像这样的客人有很多
&esp;&esp;督查又问道:那他夫妻二人,是何时入住的,来的这几日,可有什么异常?
&esp;&esp;青年回忆了一下,说道:他们来得不久,前日傍晚才到,当日用过了晚膳后,就出去逛夜市,很晚才回来。昨日来来往往的客人多,我就未曾留意他们,今天送早膳时两位客人没开门,想来是昨夜又去逛了夜市?午膳倒是用了,用完后,还是我家堂姐去收的。在之后便就,就有妖怪了!
&esp;&esp;几名询问的督查修士相互耳语了一阵,最后问那店家青年道:那你可知,这对夫妻是哪里的人士?
&esp;&esp;青年摇了摇头,说:他们没讲,但听口音和穿着举止,我觉得不太像是咱们北境的人,倒是有些像东境来的。
&esp;&esp;此言一出,在场的修士们大多露出来了些一言难尽的表情。东境的人素来眼高于顶,哪怕现在同南境的战事不容乐观,却也并不影响他们世世代代刻入骨髓般的高贵感,那几名督府的修士心中都升起了些不大妙的感觉,而他们的直觉十分灵验,先前被派去安慰那女子的女修不多时,便气呼呼的从厢房中走了出来,她强压着怒意,说道:那女人真是不识好人心!我又是给她输灵力,又是化了丹药给她吃,还安慰了她许久,可你们猜怎么样?她一恢复了些力气,就指着我的鼻子说我们完蛋了,还叫我们偿命!这也太不讲道理了!
&esp;&esp;顾鉴闻言,竟下意识便说了一句:啊?她也是个修士?我还当她只是个凡人呢!
&esp;&esp;顾鉴的话音并不大,但却也没有刻意压低。这世上有两种修行者,是叫人感受不到的,一种便是如奚未央一般,天仙境如今只他一人,如果奚未央有意隐藏,那么除非天一境巅峰,否则寻常修士甚至都感受不到他的灵力威压。而还有一种,便是那人的修为太弱,堪堪入门,与凡人的差别并不大,所以便常常会被忽略。顾鉴已是天一境后期,能够让他感受不到了,除却奚未央,也就只剩下那第二种可能性了。
&esp;&esp;这样的年纪,却只有这样一点修为,并非别人要小瞧她,只是她确实没有什么骄横的资格。
&esp;&esp;但督府的修士还是谨慎的,他们问那女修:她既然如此,你可有问清楚,他们夫妻是何方人士,家中又是做什么的?
&esp;&esp;女修道:他们具体是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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