&esp;&esp;“原来是这样。”林泱泱点了点头:“可若是从刘邙府上拿到的,那刘邙的顶头上司江流昀会不知道吗?”
&esp;&esp;“多半不知道。”林知清也不是没有思考过这个问题。
&esp;&esp;但她曾经观察过,江流昀的表现不像是得知这些事情的样子。
&esp;&esp;若非要解释,这些东西很可能是刘邙给他自己留的后路。
&esp;&esp;因为刘邙心里很清楚,他只是一件称手的工具罢了。
&esp;&esp;若有朝一日工具失去了价值,难保不会被一脚踢开。
&esp;&esp;抱着这种心理,他很有可能悄悄收集这些东西,谋求向上的机会或给自己留后路。
&esp;&esp;当然,后者的可能性更大一些。
&esp;&esp;“礼部尚书这么一个大把柄落到了我们手里,此事应当无转圜的余地了吧。”林泱泱开口。
&esp;&esp;“不。”林知清微微摇头:“他在朝堂上经营了这么多年,不可能因为一个礼部尚书就乱了阵脚。”
&esp;&esp;“瞧着吧,他还会出招的。”
&esp;&esp;林知清的语气十分笃定。
&esp;&esp;林泱泱挠了挠头:“出招?他现在想用御赐之物做借口,恐怕已经比较难了吧?”
&esp;&esp;“户部有陆淮在,里头的证据几乎可以忽略不计了,除去告御状,他还有什么办法?”
&esp;&esp;告御状,这并不符合江流昀的行事作风。
&esp;&esp;他立的是深情的人设,若是转头背刺林家,容易人设崩塌。
&esp;&esp;林知清缓缓开口:“除开御赐之物,我们当然还有把柄在他手中。”
&esp;&esp;“堂姐你忘了,当日刘邙被杀的时候,我们趁机将笛人带了回来。”
&esp;&esp;“汴梁一事,他同笛人交了手,那般有心计的人,怎会将这一点忘了。”
&esp;&esp;“笛人?”林泱泱忍不住拍了拍自己的头:“哎呀,我怎么将这件事给忘到九霄云外去了。”
&esp;&esp;“当日我带着你回了衡漳,根本就没有想起笛人这一茬,他不会将笛人捡回去了吧?”
&esp;&esp;“不会。”林知清斩钉截铁道:“陆淮当日断后的时候,已经顺手将人带走了。”
&esp;&esp;“带走了?那我们怕江流昀作何?”林泱泱脑子快要转不过来了。
&esp;&esp;林知清放下了手中的事,缓缓抬头:“我怀疑他知道那笛人现在被藏在哪。”
&esp;&esp;“他是江流昀,我们都能想到的事情,他又怎么能想不到?”
&esp;&esp;“若是陆淮一路上的行踪都在江流昀的眼皮子底下呢?”
&esp;&esp;“这又是什么说法?”林泱泱不懂。
&esp;&esp;林知清起身:
&esp;&esp;“我的意思是说,在江流昀归来的途中,他或许就已经猜到了我会想办法解决御赐之物的事情。”
&esp;&esp;“他有想过会碰壁,再加上他慢我们一程,在归来的途中很可能还做了其他手脚。”
&esp;&esp;“若想挖林家的把柄,搞垮林家,那笛人无疑是一个很好的机会。”
&esp;&esp;林知清微微皱眉:
&esp;&esp;“回盛京的途中,他无法将手伸向盛京,但有机会针对笛人布局。”
&esp;&esp;“而且有很大的概率,他还会旧事重提,将刘邙与四叔的事再度推翻。”
&esp;&esp;“并且,他很可能会颠倒黑白,将笛人的出处按在林家头上。”
&esp;&esp;林知清曾经用笛子控制过笛人,这便是一个明晃晃的证据。
&esp;&esp;若是江流昀在汴梁或衡漳找到了陆淮藏起来的笛人,大可以说林家同陆家合谋,将事情推到了刘邙头上。
&esp;&esp;要不然,谁能解释林家为何要窝藏嫌犯呢?
&esp;&esp;林知清当初将笛人藏起来的原因,是因为知道大理寺查刘邙也是白查。
&esp;&esp;她想通过笛人来引刘邙身后的大人物出动。
&esp;&esp;另外,刘邙用催眠术控制他人,剥夺别人的思想,这让身为心理咨询师的林知清十分不舒服。
&esp;&esp;她想试着唤醒笛人,顺便看看能不能从笛人口中问出刘邙身后之人的信息。
&esp;&esp;只不过,笛人被催眠的时间太长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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