声音很是低沉:“追过去看看,若发现什么不对,迅速来报。”
&esp;&esp;他这话不是对跟着自己的侍卫说的,而是对着方才与白衣女子没有接触的另外一个护院说的。
&esp;&esp;直到护院领命而去,侍卫脸上也并没有什么特别的表情,十分平淡。
&esp;&esp;过了半盏茶的时间,那护院便回来了。
&esp;&esp;“回大人,我追了过去,亲眼看着那女人走进了前街的一家商铺,应当是去买胭脂水粉的。”
&esp;&esp;“胭脂水粉?”刘邙皱起眉头。
&esp;&esp;乍一听,这好像没有什么问题。
&esp;&esp;但如若是去买胭脂水粉,怎的会绕到这偏僻的小路上来?
&esp;&esp;前街这种胭脂水粉的店铺多了去了,为何那女子偏偏选择走这条路上,还撞上了他们的马车?
&esp;&esp;经历了白侍郎的邀约,刘邙总怀疑这是陷阱。
&esp;&esp;他唤了一声侍卫:“那个女人样貌如何?”
&esp;&esp;“柳叶眉,鼻子高耸,樱桃小嘴。”侍卫一板一眼地回答。
&esp;&esp;刘邙询问这个问题,本意是想看看自己是否认识这女子。
&esp;&esp;他对林家的人是非常熟悉的。
&esp;&esp;但侍卫回答的时候眼神坚定且平静,并不是撒谎的样子。
&esp;&esp;有这几样特征的女子太多了,这确定不了身份。
&esp;&esp;想不出个所以然,刘邙有些气闷。
&esp;&esp;他越想越觉得奇怪,既然林知清用人情,出了白侍郎这张牌,那他们定然不会善罢甘休。
&esp;&esp;鸡蛋一向是要放在两个篮子里的,这样才把稳。
&esp;&esp;林家人竟然也会有这种想法,所以不会只安排一个白侍郎。
&esp;&esp;他越想越觉得那白衣女子有问题,随后马上叫停了马车:
&esp;&esp;“改道,从西市走。”
&esp;&esp;车夫一愣,但很快便调转了车头,他不敢违抗刘邙的命令。
&esp;&esp;马车很快就进了西市的大道。
&esp;&esp;说是大道,其实也不过是一条仅能容纳一辆马车经过的土路。
&esp;&esp;街道两边,还有许多的小摊贩正在叫卖。
&esp;&esp;听到这声音,刘邙皱起眉头,只觉得聒噪。
&esp;&esp;马车外的几个人同样也不喜欢西市的这种杂音,吵得人心绪杂乱。
&esp;&esp;好不容易走出了闹市区,转进了一条小巷,耳边才终于安静了下来,几人齐齐舒展了眉头。
&esp;&esp;可还没等他们轻松多久,一阵叽里咕噜的念经声便响了起来。
&esp;&esp;刘邙拧眉,一把拉开车帘,便看到了路边一户人家门户大开,四周挂着白幡,门外还落了些纸钱。
&esp;&esp;几个和尚正坐在四周诵经。
&esp;&esp;门口不远处的大柳树下,几个女子正哭哭啼啼地烧纸。
&esp;&esp;晦气!
&esp;&esp;这是刘邙内心的第一反应。
&esp;&esp;出门见白,血光之灾。
&esp;&esp;“走快些。”他压下心中的不满,催促车夫。
&esp;&esp;“是,大人!”车夫瞥了一眼停在门内的棺材,一阵心惊胆战,慌忙移开了目光。
&esp;&esp;或许是因为恐惧,他觉得自己腰部隐隐作痛。
&esp;&esp;马车前方的一个护院,看到这幅情形,不由自主地想到了几年前去世的父亲。
&esp;&esp;悲从中来,他猛地撇过了头,加快了脚步,不想沉浸在忧伤的情绪当中。
&esp;&esp;很快,一行人便走过了那户办白事的人家。
&esp;&esp;可那诵经的声音却挥之不去。
&esp;&esp;“呸!”后方一个侍卫实在心烦,忍不住吐了口唾沫:“晦气死了,哪天不能办非要今天办!”
&esp;&esp;刘邙听到这话,皱了皱眉头。
&esp;&esp;这话要是自己说说倒是无妨,可这会儿当着外人,音量还有些大,若是传了出去,指不定会影响他好不容易积攒的名声。
&esp;&esp;他掀开轿帘,刚想开口警告一下那个护院,一道尖厉的声音便传了过来。
&esp;&esp;“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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