&esp;&esp;这时,他忽然想到还有一个方法。
&esp;&esp;虽然不知道能不能奏效,但眼下也只能死马当成活马医了。
&esp;&esp;【宿主,求你。】
&esp;&esp;谢夷声音瞬间冷了下来:【明知故犯,我看你这胆子是越来越肥了。】
&esp;&esp;林知霁抖了抖,却还是勇敢地继续道:【求求你。】
&esp;&esp;谢夷:【……林知霁。】
&esp;&esp;【求求你了。】林知霁可怜巴巴地说,【你知道的,从小我就离开了家,我一个统好不容易绑定宿主,就想做点任务赚点积分……】
&esp;&esp;谢夷:【……】
&esp;&esp;被谢夷拒绝后,岑君策半是愧悔半是茫然。
&esp;&esp;好在他心性坚毅,只消沉了一会便又打起精神来。
&esp;&esp;毕竟雪舟年幼,他这个做哥哥的若是浑浑噩噩,他又该怎么办呢?
&esp;&esp;再说,便是齐王势大,也不是全然没有办法。
&esp;&esp;只要他们兄弟俩在一起,便是博一线生机又如何?
&esp;&esp;想到这里,他又不禁愧疚起来。
&esp;&esp;恩公救了他们,他本就该结草衔环以报大恩,而他非但不知感恩,还因恩公光风霁月,竟想将自身困境转嫁于他,实在是卑劣无耻至极。
&esp;&esp;岑君策恨不得给自己两巴掌,自己这作为简直就是违背清正的祖训。
&esp;&esp;恩公是君子,不在意这些。
&esp;&esp;他却不能装作什么都没发生,反而应当诚恳地向恩公道歉。
&esp;&esp;可就在这时,他们面前的枣红马不安地动了一下,打破了寂静。
&esp;&esp;穿着天青色锦袍的男人淡漠地看着他,几乎是从齿缝里逼出两个字:“跟上。”
&esp;&esp;岑君策:!!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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&esp;&esp;谢夷将兄弟俩交给了青黎,青黎办事很可靠,不仅替他们扫了尾,还将两人神不知鬼不觉地带回了上京城,安置在了一处空宅中。
&esp;&esp;俗话说,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。
&esp;&esp;何况青黎还故意做了些痕迹,让齐王的人以为他们早已逃出了上京。
&esp;&esp;岑君策听完青黎的安排,眼睛越来越亮。
&esp;&esp;青黎还细心地替他们准备了食物与日常用品,告诉他们:“最近这段时日,你们就先躲在这里,我会派人来给你们送吃食,你们若是需要什么告诉他便是,等风头过了,主上自有安排。”
&esp;&esp;岑君策连连点头:“多谢青黎姑娘,我们一定不会外出,给恩公添麻烦的!”
&esp;&esp;他说完,又露出一点不好意思的表情,“还有就是,请姑娘同恩公说,我们兄弟俩多谢他的体贴,请他不必为我们忧心。”
&esp;&esp;青黎古怪地沉默了一会,才含糊道:“我会禀报主上的。”
&esp;&esp;等到青黎离开后,兄弟俩才彻底放松下来。
&esp;&esp;自从齐王那事开始,他们每日都是胆战心惊,不曾安稳过,如今总算可以睡个好觉了。
&esp;&esp;岑君策铺完床,就看到岑雪舟坐在软榻上,神情严肃,不知道在想什么。
&esp;&esp;他如今心头担子卸了,也有心情同弟弟开玩笑:“你在想什么呢这么入神?眉头都快皱成麻花了。”
&esp;&esp;岑雪舟抬起头,有些迟疑地说道:“我……我只是在想,恩公为什么会改变主意?”
&esp;&esp;岑君策顿时收起脸上的笑容,严肃道:“雪舟,你怎么能这么想?恩公本就没有救我们的义务,如今他所做的,我们便是粉身碎骨也难以报答,更遑论质疑,难道你要做升米恩斗米仇的小人吗?”
&esp;&esp;岑雪舟:“哥,我不是……”
&esp;&esp;岑君策却越发严厉:“一会你去将岑家祖训抄一百遍,我作为你的兄长,负有教导之责,也与你一同受罚。”
&esp;&esp;岑雪舟知道哥哥的性子,也不再辩解,乖乖道:“我知错了。”
&esp;&esp;岑君策看他蔫嗒嗒的样子,也放软了神色:“好了,你年纪小不懂,恩公只是嘴硬心软罢了。”
&esp;&esp;岑雪舟欲言又止,但最终还是点点头:“哥,我知道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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