&esp;&esp;“湛先生，你为什么没有心跳？”
&esp;&esp;湛衾墨垂眸，轻笑着摸了对方的脑袋，“我说过我是人了么？。”
&esp;&esp;他又说，“用你的小脑袋瓜想想看，需要你上贡的究竟是什么存在？”
&esp;&esp;小时渊序怔然了半晌，随即灵机一动似的说道，“……我想起来了，湛先生，是神！”
&esp;&esp;时渊序回过思绪。
&esp;&esp;他心口不一地说，“神才不稀罕这么糊弄普通人。”他说道，“更不会搭理我这么一个凡人。”
&esp;&esp;“是么？时先生也算是个去过混沌之域的人了，就没见过哪个‘神’对先生感兴趣？”湛衾墨仍然笑着，“听说，那块区域，如果没有特殊存在的饶恕，根本出不去。”
&esp;&esp;可凤眼却是暗暗打量的，活似盯着亟待上钩的猎物。
&esp;&esp;时渊序心想。
&esp;&esp;那个存在却是混沌之域高高在上的领主，属下是一帮鬼怪。
&esp;&esp;是轻易能够剿灭堪比“死神”的审判官的存在。
&esp;&esp;等等——
&esp;&esp;这男人现在问他这些是为了什么？
&esp;&esp;堂堂的医学教授，按理来说对这些一窍不通，也不会感兴趣。
&esp;&esp;两者之间甚至毫无瓜葛，湛教授作为医学教授，长期往返于实验室和病房和大学课堂里。
&esp;&esp;平常坐办公室，连区区几几分钟的答疑时间都要掐秒表。
&esp;&esp;社交场合上能下精力周旋的基本上都是有利益关系的人物。
&esp;&esp;……
&esp;&esp;可他又想到刚才湛衾墨轻而易举地带他脱离那艘火烧船。
&esp;&esp;对方真的仅仅只是个普通的医学教授？
&esp;&esp;多少次偶然，便不是偶然。
&esp;&esp;内心像是有什么东西隐隐一动，那些似是而非的猜测又重回脑海当中。
&esp;&esp;湛衾墨除了作为锱铢必较的医学教授之外，有他无法涉足的另外一面。
&esp;&esp;那另外一面，才是对方真实的身份，居高临下却出手阔绰，锱铢必较却又游刃有余。
&esp;&esp;这就是他至今也无法看透这个男人的原因——
&esp;&esp;如此轻巧地解决桩桩棘手事情。
&esp;&esp;嘴里说的都是代价，可做的事全然不值得。
&esp;&esp;对方或许真的不是人……
&esp;&esp;要不然，对方怎么会屡屡冒着生死的风险来救自己？
&esp;&esp;“前面拐弯处有停靠的港口，先生有再多的疑问大可以从长计议。”湛衾墨哂笑道。
&esp;&esp;“……”，时渊序眯着眼，“湛衾墨，你说你不缺钱和地位，我实在想不到你还贪图多少才救我这么多次——你给我一句准话，我家族到底给了你多少钱？”
&esp;&esp;“不算多，刚好买断一个大活人的钱。”湛衾墨挑眉，“啊，老实温顺的那种还够不上，只能是那种脾气暴躁的。”
&esp;&esp;……时渊序就差开口痛骂。
&esp;&esp;可两人对话间，此时在火舌当中，那只超大型的钢铁白鸽重新出现。
&esp;&esp;时渊序猛然间转过头，不对——
&esp;&esp;就算他们逃离了，他们也会随时被它击杀！此时他们身上没有一把趁手的高射枪能击中这个白鸽——
&esp;&esp;下一刻枪口就忽然间震动了一下。
&esp;&esp;时渊序下意识地横亘挡住湛衾墨上前的步子，但湛衾墨直接硬生生地推开了他，直接沉冷地说，“不想活了？”
&esp;&esp;时渊序蛮横地攥住对方的手臂，“既然你只是把我当成医学案例，那你做的一切也已经够多了。这样下去，我们只能双双被打死。”
&esp;&esp;湛衾墨身后蔓延出黑影，忽然想伸出触手缚住对方，可那一霎，时渊序猛地回过头。
&esp;&esp;“湛衾墨，你既然不是第一次为我涉险，就让我这么一次，好么？”
&esp;&esp;湛衾墨愣了愣，看着时渊序那么真挚地注视着他，一如几年前那个猫儿眼男孩。
&esp;&esp;可笑得很，作为众鬼之主，如今真的在这个大男孩眼里成为了更需要被解救的人？
&esp;&esp;事已至此，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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