能耐总比伏嫽大,大约真像颍阴长公主说的,只是卖弄了皮毛,并非什么大家,遂也愧疚。
&esp;&esp;梁萦看她羞愧,心软不少,说道,“我与你阿母是异姓姊妹,你就如同我的亲女,这点小事也没什么,只是你终归要入宫,千万不能再与什么不三不四的人来往,免得祸害了你自己。”
&esp;&esp;梁萦与驸马这么多年也没孩子,她说这话至少有一半真心,翟妙自来也将她当成半个阿母崇敬,她说什么便是什么,绝不违逆。
&esp;&esp;所以她一定会遵从梁萦的意思嫁给皇帝。
&esp;&esp;她的脑海里短暂闪现出一人身着儒生衣饰,再消失不见。
&esp;&esp;梁萦再交代了几句就放她家去,外面等着的婢女入内,把魏琨的话复述了一遍。
&esp;&esp;梁萦瞬时拿起桌上的茶杯猛地照着地上一砸,婢女跪在地上不敢吭声。
&esp;&esp;自那次在皇家陵园见过魏琨护驾,梁萦便一直对其念念不忘。
&esp;&esp;皇帝搬入甘泉宫后,邀了梁萦入行宫暂住,颍阴长公主便携着从梁献卓那里新得来的两个门客住进了行宫,出入都有那两个门客相伴,快活是自然的,但也腻味。
&esp;&esp;挺拔瑰玮如魏琨,不过是一介小小郎官,放以前她定看不上,但魏琨与她见过的那些男子却不同,以前只要她看中谁,或以利或以官位,必能诱到,魏琨倒像是真忠肝义胆,根本不为所动。
&esp;&esp;梁萦让女婢拿来镜子,镜里的妇人皮肤白皙,丰腴风情,可终究岁月催人老,那眼周的细纹即便是擦了厚厚的粉也遮盖不住。
&esp;&esp;梁萦想到方才看见的伏嫽,十六岁的小女娘青葱明媚,别说少年了,就是她见了,也要自叹不服老不行。
&esp;&esp;魏琨之所以不愿来长公主府,定也是还抱有娶伏嫽的幻想罢。
&esp;&esp;梁萦又发出轻笑声,“你去告诉齐王,让他静待些时日,我定让他抱的美人归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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&esp;&esp;出了长公主府,伏嫽坐上车才兀自心安,一切都按照她想象的轨迹在发展,依着前世,戾帝一定会修建陵寝,戾帝眼光独一份的差劲,渭城是个巨大的低洼地,这连日来的雨水,早将那地方淹了,被征调去建陵的百姓们苦不堪言,才挖好排水渠,突然在一天夜里,天上砸下石头,直接将挖好的排水渠都堵塞了。
&esp;&esp;彼时朝中有见地的大臣都说这是上天示警,不能再修建陵墓了。
&esp;&esp;戾帝发怒将那大臣打入了大牢,命继续修建,再之后徐州反了,各地动荡,朝堂内外人心惶惶,戾帝才不得不停止继续修建陵园,举朝廷之力镇压叛乱,他在位短短三年,也将这大楚拖垮了。
&esp;&esp;梁献卓即位后实行了诸多惠民举措,也没将大楚救回来,若不然,魏琨这反也没那么容易成的。
&esp;&esp;伏嫽都要羡慕戾帝好命了,她重生回来提前得知后事,若这次事能成,颍阴长公主劝动戾帝不再修陵园,好歹也能为大楚延续一些时间罢,戾帝在皇位上又能坐久点,魏琨想造反,还得再潜伏个几年,可大楚终归会被灭。
&esp;&esp;伏嫽轻轻的呼了口气,虽然自己和魏琨有私怨,但魏琨念在大人们的恩情上,也不会对她怎么样,大楚与其交给梁献卓,不如由魏琨重塑新生。
&esp;&esp;伏嫽心情尚好,绕着路去市廛转了转,买一些新上市的胭脂水粉,还给阿雉买了一套衣裳,才悠哉游哉的回了家。
&esp;&esp;梁光君焦急的等在门前,见她回来,立时沉着脸道,“你随我进房,我有话问你。”
&esp;&esp;伏嫽进屋还高兴的给她看自己给她买的饰物。
&esp;&esp;梁光君肃穆着神情道,“你何时与颍阴长公主有了来往?今日她府上并没有宴席,她叫你去做什么?”
&esp;&esp;伏嫽方才的喜色一瞬没了,“阿母是不是听魏琨说了什么?”
&esp;&esp;梁光君道,“你别打岔,今日你若不说清楚,往后都别想再出门了。”
&esp;&esp;伏嫽手心里尽是汗,那些事她不能告诉阿母,阿母会担心会不信她,她道,“没想到魏琨还会搬弄是非,阿母与其说我,不如问问他,他现在是长公主府的常客呢!”
&esp;&esp;她是家中小女,梁光君宠的连气都舍不得对她发,这回是气狠了,“你趁早跟长公主府断了!再叫我发现你跑去,我就送你回舞阳。”
&esp;&esp;伏叔牙是舞阳侯,舞阳县是他的封地,大凡朝中列侯都有封地,但基本没人愿意回封地,那些封地巴掌大,有些还贫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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