卤的豆干有多的,赵景清给每个人分了些,让他们带回去吃。
味道要改进,这锅卤料没用了,赵景清问袁牧,“你想卤啥肉?”
“卤蹄髈、卤鸡腿、卤鸡脚……”袁牧一口气说了好几样,今天菜市散市了,去肉摊买没啥好东西,他道,“明儿上午我去菜市买。”
赵景清点点头,“去拿个盆来,我把卤汁盛出来。”
“成。”
次日上午,袁牧忙活完抽空去菜市,将昨儿他说的几样都买了。路过鱼摊,袁牧步子微顿,他娘做酸菜鱼好吃,上次做景清可爱吃了,袁牧停下买了一条。
家里人多,袁牧特意买了条大的草鱼,六斤。
回到豆腐坊,袁牧便美滋滋去清理蹄髈鸡腿鸡脚……
赵景清瞧着好笑,走过去帮忙,才靠近就闻到一股若有似无的腥味,好在能够忍受,赵景清蹲下,用剪刀将鸡脚脚趾剪掉。
袁牧起身离开,回来手上提着草鱼,一股浓郁的腥味钻入赵景清鼻腔,他不由屏住呼吸,皱眉盯着鱼,这鱼咋那么腥,之前也没觉得有那么腥啊。
袁牧杀鱼刮鳞片,赵景清面色越发难看,胃里一阵翻涌泛酸,赵景清丢下剪刀捂着鼻子跑开,离得远了,嗅着新鲜空气,赵景清才好受了些,胃里不再闹腾。
“怎么了?”袁牧愣住,被他的举动搞得发懵。
赵景清眉头微蹙,“鱼太腥了。”
太腥了?袁牧闻了闻,是正常的鱼腥味,味道不浓啊。
微风拂过,卷着味道扑向赵景清。
“……”赵景清忙背过身,胃里直翻涌,酸水冒了出来,赵景清面色变了又变,跑到墙角捂着胸口,哕了出来。
袁牧吓了一大跳,丢下鱼起身朝景清而去,“怎么了?”
他一走近,鱼腥味变得浓重,赵景清胃里又开始翻涌,他伸出手,“你别过来,你身上味道重。”
见他又要吐,袁牧退远了些,心里急得不行,站院门口喊人,“娘,景清吐了,你过来看看。”
“来了!”林翠娥应声,疾步跑过来,给赵景清摸背顺气。
袁月也跟着进来,见状去倒了碗水出来,让赵景清漱口。
赵景清勉强缓过难受劲来,但瞧见鱼便觉得鼻尖萦绕着腥味,肚子里又开始翻涌,“你把鱼拿走。”
“好。”袁牧担忧未散,着急忙慌将装鱼的盆端进厨房,打水将地给冲了。
林翠娥问:“是不是凉着肚子了?”
赵景清拿不准,他也不知道是为什么。
袁月之前打消的念头冒了出来,“景清,你这像是有孕了。”
“啊?”赵景清缓缓看向她,神情空白,有孕?
林翠娥愣了下,回想赵景清近来的反应,能吃饿得快还嗜睡,还真有可能!林翠娥面上露出喜意,惊喜地看向赵景清腹部,她有望抱孙子了!
“砰——”袁牧冲水的木盆掉地上,发出一声巨响。
赵景清回神转向他,只见他傻愣愣的,一副手足无措的模样。
袁月视线在夫夫二人之间走了个来回,两人神情真是如出一辙,袁月忍俊不禁,“看着像,但怀没怀得去找大夫把脉。袁牧,你收拾收拾,和景清去镇上医馆。”
“好,好。”袁牧连叠声应下,“景清你等等。”
说罢转身去收拾,他方才杀鱼身上味道大,景清闻到腥味反应剧烈,他得弄干净些。
赵景清看着他几乎同手同脚的背影,手摸到腹部,满心的不可置信,他真的可能怀了?许阿叔提过后,他还暗暗留意了一段时日,半点反应也无,赵景清便想是自己身体还没养好,将它抛在脑后。怎想好消息来得那么突然。
算算日子,应当是过年……想想那些天两人的同房次数,赵景清觉得九成九是怀上了。
袁牧打水用胰子搓几遍,又换了身衣裳,确保身上不沾鱼腥味,才敢小心翼翼靠近景清,他试探问:“还有味道吗?”
赵景清嗅了嗅,“没味道。”
袁牧松了口气,牵来驴车,驾驴车往镇上去。握着景清的手,袁牧一颗心嘭嘭直跳,雀跃得紧,不时收回目光看向他,又看向他腹部,露出傻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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