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头脑足以让他在蛛丝马迹中找到秘密，他从来是善于挖掘秘密的人。
&esp;&esp;昆西最大的秘密就这么被揭露，作为世俗眼中的严苛院长他和一个精神病有往来，他甚至吃了精神病给的药物，就为了竞选哥谭市长。
&esp;&esp;冷汗从他的光头上滑落，在某个瞬间，他甚至想杀死知道他所有秘密的克莱德。
&esp;&esp;“你猜小丑知不知道你的秘密？”克莱德继续打击他。
&esp;&esp;在他看来，人性是很好玩的东西。像一坨橡皮泥，可以在崩坏的极限内拉来拉去，磋磨成各种形状。
&esp;&esp;克莱德要做的是打破昆西的所有骄傲，告诉他，你连你看不起的精神病都不如。
&esp;&esp;“到底是什么样的医生会被精神病蛊惑，会相信精神病给他的承诺。”克莱德字字扎心，划得昆西麻木的大脑支离破碎。
&esp;&esp;还在隔着墙和毒藤女撒娇无理取闹的前恋爱脑小丑女打了个喷嚏，“到底是谁在骂老娘！”
&esp;&esp;克莱德的笑声越来越大，细碎的泪花划过雪白的下睫毛溢出眼眶，拖长的尾音像包裹着剧毒的蜜糖，“你好蠢啊——院长。”
&esp;&esp;“居然会相信精神病的话，说到底你以为你的智商在我之上，可是也就那样。”
&esp;&esp;“你猜猜在你无数个从小丑那里妄图套取情报的时刻，他是怎么看你的？”
&esp;&esp;“或许他的看法和我一样哦——”
&esp;&esp;昆西的眼睛瞪大血丝迸发，白发青年和狞笑的小丑重合，上挑着咧到最大的嘴唇避无可避，有两道声音重合说：
&esp;&esp;“你是一个愚蠢的自大狂，你和你可笑的梦想都只是供人取乐的小玩意。”
&esp;&esp;“你猜猜雨果博士是不是也这么想？才会给你摧毁人格的药。”
&esp;&esp;昆西是雨果博士的学生，在他还是学生时，雨果博士也总喜欢呵斥辱骂他。有时实验步骤明明没错但雨果博士也会挑刺，借机把他骂得狗血淋头。
&esp;&esp;他的天赋也确实不行，师兄师姐们很快就能想通的问题昆西要用更多的时间研究，他一直怀揣梦想，也相信勤能补拙。
&esp;&esp;他在医院待了很多年，之后又去了阿卡姆精神病院成为了主任，多年没见的博士导师却被关到了病院牢房。
&esp;&esp;身份的对调没能消除雨果博士对昆西精神的伤害，在昆西心里，自己还是当年那个笨拙的软弱可欺的学生。
&esp;&esp;他的老师隔着窗笑着看他，那是一种轻蔑的笑，像是在看废物。时隔多年昆西在那一刻又回到了唯唯诺诺被导师欺负的日子。
&esp;&esp;昆西强撑着，还是被雨果博士看破。雨果博士依旧嘲讽昆西的智商。
&esp;&esp;“要成为市长凭你那个笨脑袋是不行的，我给你的药可以提高智商，能让你当上阿卡姆精神病院的院长。只需要你付出一点代价。”
&esp;&esp;于是昆西相信了雨果博士，就如曾经无数次被驳回实验报告那样，他选择了雨果博士帮他规划的路线。
&esp;&esp;在内心深处的他还在期待，期待成为哥谭市长能为这座城市带来改变。
&esp;&esp;他暗暗告诉自己，和雨果博士的合作只是一时的卧薪尝胆……
&esp;&esp;现在克莱德告诉他，他的梦想一直都是雨果博士的玩具。
&esp;&esp;对啊，是他太没用了，身为医生居然会被精神病蛊惑，会蠢到相信杀人犯的话，会选择和雨果博士合作。
&esp;&esp;就像那年他苦心研究的成果被冠上了自己导师雨果博士的大名，自己废寝忘食无数日夜近乎疯狂才研究出的成果自己只能得到挂名。
&esp;&esp;那时雨果博士是怎么说的呢？“你的研究成果很一般，我会给你更好的。”
&esp;&esp;他又一次相信了，毫无怨言地沉默。
&esp;&esp;“其实没有那瓶药，你也能当上院长。”克莱德道出真相，“但你似乎需要一个精神依靠。”
&esp;&esp;“那就为我做事吧，我会让你成为哥谭市长的。”
&esp;&esp;昆西的愤怒积攒到极点，他抓过克莱德手边的玻璃杯砸到墙上，四散飞溅的碎片划破克莱德的脸颊留下细细的血痕。
&esp;&esp;他怒吼：“我不可能也不会和精神病合作！”
&esp;&esp;话音落下，昆西看见血才被迫冷静下来，抬头却看见克莱德依旧笑吟吟，没有生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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