劝,你只要不跑,事儿就好商量。”黄娟从身后把一碗水似的粥放到她面前,粥凉透了,却不乏诱惑力,“把这碗粥喝了,就当答应了,怎么样?”
&esp;&esp;何野将头后仰,靠在墙上,牵动了脖子上的锁环,露出脖颈处已经结痂的伤口。
&esp;&esp;她咽了口口水,缓缓闭上眼,无声拒绝。
&esp;&esp;“你……哎,好好想想吧,现实就是现实。”黄娟盯着毫无热度的粥喃喃,“只有死了,死了才能出去。”
&esp;&esp;脚边的稻草动了动,黄娟关上门,带走最后一丝光亮。
&esp;&esp;她睁眼,粥又被端走了。
&esp;&esp;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要这么坚持。
&esp;&esp;可能因为心中虚无缥缈的一点希望吧。
&esp;&esp;身上仅剩的小刀被搜走,脖子上的锁链她昨天就尝试过打不开。
&esp;&esp;真的一点方法都没有。
&esp;&esp;她无助地想,祁麟,求求你,快点来吧。
&esp;&esp;她真的……要撑不住了。
&esp;&esp;她回想起以前在一起的时光,她们开着电瓶车行驶在路上,喝着喝不明白的苦咖啡,欢快地笑着。
&esp;&esp;她们迎着夕阳,逆着风中唱着歌儿。
&esp;&esp;“原谅我一生不羁放纵爱自由,”寂静无声的房间里,女孩子嗓音沙哑,却似乎想到什么开心的事,勾起嘴唇笑了,“也会怕有一天会跌倒……”
&esp;&esp;嗓子太干,呛得何野直咳嗽,整个人剧烈抖动,像把快散架的骨头架子。
&esp;&esp;头发凌乱地散在胸前,眼前好似映出画面,她们四人坐在三辆电瓶车上,挥舞着手臂高声歌唱。
&esp;&esp;她的声音被黑暗淹没,在老鼠的吱叫中逐渐消弭。
&esp;&esp;“也会怕有天只你共我……”
&esp;&esp;“姨,桥李屯是往这走吗?”祁麟冻得眼睛发直,停车问。
&esp;&esp;“对,前面往左拐,路过一个村,村口右拐下一个村就到了。”被称为姨的奶奶笑眯了眼,又问道,“丫头你去那干啥?那个村可不能去,都是四五十的老光棍儿,个个都喜欢买老婆嘞!”
&esp;&esp;她一听,连忙打听:“那你知不知道有个叫何野的女生?”
&esp;&esp;奶奶思索着皱鼻子,“不知道哟,反正别去,去了就出不来了!”
&esp;&esp;应该就是这里,八九不离十。
&esp;&esp;祁麟道了谢,给花姐和彬哥发定位,开着还剩小半格电的车往前方行驶。
&esp;&esp;乡村很不找,地图上没有的小路小山坡,稍一走错就容易一去不复返,她光问路都问了不下二十个人。
&esp;&esp;不过在看见石碑上刻着“桥李屯”三个大字,一切都值了。
&esp;&esp;她没贸然进去,找了家卖零食的小店把车充上电,随便付了十块钱。
&esp;&esp;“老板,我问一下,这附近有没有……要办喜事的人家?”祁麟在一眼望到头的柜台挑起零食,“就是要结婚的有没有?”
&esp;&esp;老板笑呵呵地说:“那可多了,光我们村就好几户。”
&esp;&esp;她拿起一袋面包:“那前面那个桥李屯,有没有要办喜事的?”
&esp;&esp;老板脸色一下拉了下来:“你问这个干嘛?”
&esp;&esp;祁麟面色如常:“我就问问,好奇。”
&esp;&esp;“小姑娘我劝你一句,别去招惹那个村任何一个人。”老板表情严肃,“要是被谁逮进去,就再也出不来了。”
&esp;&esp;她拿手机扫码把钱付了过去,将面包揣进兜里说:“谢了,车我晚点骑走。”
&esp;&esp;“小姑娘,”老板不放心地补了一句,“别过那个桥!”
&esp;&esp;祁麟摆摆手,在车座里拿出扳手放进兜里。
&esp;&esp;不过桥她怎么进去。
&esp;&esp;她在路边把面包啃了,观察着人们谈虎色变的桥李屯。
&esp;&esp;桥李屯地理位置极好,整个村子被一条五米宽的河流包围,河外边刚好用来种地,想要进去只能走桥或者游过去。
&esp;&esp;冬泳不现实,只能过桥。
&esp;&esp;但临近正午,来来往往的人很多,一个村的人多多少少都能混个面熟,她现在进去肯定会被发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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