世嫁给了家庭关系简单的新科进士,即便没有人给她气受,恐怕她心里也是郁郁难平的吧?
&esp;&esp;而她自己就更不用提了,秦萧简直就是个大火坑,她甚至还没嫁过去就香消玉殒了。
&esp;&esp;徐夫人那么殚精竭虑地为她们谋划婚事,本以为能保住她们后半生的富贵无忧,结果何尝不是事与愿违了呢。
&esp;&esp;与其依照长辈的考量选一个看起来合适的人,倒还真不如依照本心去争取自己满意的姻缘——这不就是她现在做的事吗?她不想要姑母安排的秦萧,给自己选了霍巡。
&esp;&esp;只是她活了两辈子才明白的道理,秦思如一早就在实践了。虽然说思如的手段有些拙劣,但从这点看来她确实比自己要勇敢。
&esp;&esp;徐复祯轻轻叹了口气,不再说话,将头抵在靠枕上闭目养神。
&esp;&esp;不多时,侯府的马车到了郡王府的角门。
&esp;&esp;虽是角门,按郡王府的形制已与寻常人家的大门无异。郡王妃早就打发了得脸的嬷嬷在门口候着。沈芮容天生热情好客,也眼巴巴地守在了门口。
&esp;&esp;秦惠如一下车便与她凑到了一起,两个小姑娘分外投缘。待徐夫人下了马车,沈芮容规规矩矩地给她行礼。徐夫人看出她的心思早飘走了,便笑着挥了挥手让她带着秦惠如去玩耍了。
&esp;&esp;徐复祯紧随其后下了马车,徐夫人上前给她理了理衣襟,正了正钗环。
&esp;&esp;秦思如在一旁看着沈芮容拉着秦惠如远去的背影,又看着嫡母一脸慈爱地给徐复祯整理衣冠,颇有些落寞地站在一旁。
&esp;&esp;徐复祯便拉住她的手:“思如,我们一块儿进去。”
&esp;&esp;今日的认亲宴,除了秦家两姐妹,徐夫人还把两位公子秦营和秦芝也带了过来。长兴侯也有意让自家子弟跟郡王府的公子结识,倒还颇有些可惜今日不是休沐日,秦萧来不了。
&esp;&esp;京城的郡王府比京郊的别院小了许多,好在府里的主子本来也不多,住着倒很舒适。因是刚刚修葺好的,宅院里的景观都颇为精致用心。
&esp;&esp;仆从领着侯府的贵客们转过几道回廊便来到了郡王妃待客的中堂。
&esp;&esp;因是郡王妃以个人名义认的干亲,所以那仪式倒也简洁。
&esp;&esp;徐复祯的父母早逝,是以由徐夫人代坐父母之位,干娘郡王妃则坐在徐夫人右侧。
&esp;&esp;婢女取了软垫过来,徐复祯先跪下来朝徐夫人磕了三个头,奉茶给她喝过;再朝郡王妃磕了三个头,仍是给她奉茶。郡王妃笑眯眯地喝了她的茶,又拿了备好的礼物赐给她——如是这般不过一刻钟便行完了仪式。
&esp;&esp;徐复祯也正式改口唤郡王妃为“干娘”。
&esp;&esp;郡王妃又笑着另拿出一份礼物给她,道:“今儿还是你的生辰,干娘还另备了生辰礼给你,这是鸣玉楼的大师傅打的赤金鸣凤衔宝珠金穗步摇,你看看喜不喜欢?”
&esp;&esp;徐复祯双手接过那匣子,入手极沉,连装着步摇的匣子上都嵌着百鸟朝凤的螺钿,可知其贵重。
&esp;&esp;不过长辈的赠礼她收着便是。于是她笑着谢过了郡王妃,让随行的锦英收下了。
&esp;&esp;认亲礼过后,便在花厅设宴。虽是设宴,不过就是两府的公子小姐们一块儿用个膳罢了,因此便简单设了三席,两位夫人共坐一桌,小姐们一桌,公子们一桌。
&esp;&esp;郡王府的二公子年纪与秦芝相当,两人倒颇合得来。沈珺年纪最长,坐在公子们中间,气度举止都比他们更为从容隽雅。
&esp;&esp;徐复祯偷偷看了他一眼,见他神色间倒没有上回送她回府时的郁郁之色,反而神采飞扬,看起来颇为愉悦。
&esp;&esp;真是奇怪,今天郡王妃跟沈珺都这么开心,认个干亲有这么喜悦吗?
&esp;&esp;身侧的沈芙容顺着她的目光看向沈珺,漫不经心地说道:“伯观因着那头狼跟婶娘闹了好长时间的脾气,最近不知道婶娘许了什么好处给他,这两日什么脾气也没了。”
&esp;&esp;徐复祯失笑,沈珺跟她同年,怎么脾性还跟个小孩子似的。
&esp;&esp;她无心探寻沈珺的事,压低声音对沈芙容道:“芙容,你有没有办法问常家要到当年我母亲的嫁妆单子?”
&esp;&esp;沈芙容吃糕点的动作一顿,转头瞥了她一眼,有些讶异地问道:“你要这个东西做什么?”
&esp;&esp;徐复祯于是把徐家人如何昧下她娘亲嫁妆的事跟沈芙容说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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