&esp;&esp;但此刻,虚虚握着季蘅的手,感觉到一点肌肤接触,隐约是一只修长、骨节分明的年轻男人的手,微有些凉,触感很干净,并不令她反感。
&esp;&esp;她后知后觉地想,原来是她那时候很烦周元承。
&esp;&esp;季蘅只看到她许久没有反应,原本鼓起的勇气不知不觉间溜走,他身体愈发绷紧了,正懊恼地要将手收回,问真恍然回神,慢慢地回答了他的问题,“尚可。”
&esp;&esp;他的手好握吗?
&esp;&esp;尚可。
&esp;&esp;季蘅才有些泛白的脸又腾地一下红了,问真只难得愣愣地想,这真是一种奇怪的感觉。
&esp;&esp;但她并不反感。
&esp;&esp;她盯着季蘅的手看了一会,如她感知的那般,手指修长,指头很细,季家姊弟都是偏消瘦的身形,或许是今年经历了太多打击,还没有休养过来。
&esp;&esp;男人的手,白而瘦,修长纤细,无疑是好看的,季蘅肤色偏冷,是如玉一般的白,她甚至留意到他指甲的颜色是贝壳一般的肉粉,看起来气血不错。
&esp;&esp;季蘅被她看得,有些手足无措,虚虚搭在问真手里的手既不敢收回,又不敢放下,他的勇气已经全用在刚才,脸都丢在“我的手好握吗”上面了。
&esp;&esp;那么尴尬的话,没有被冲昏头脑,实在说不出第二次。
&esp;&esp;幸好问真给了他回应,叫他没有那般如坐针毡。
&esp;&esp;问真如果想,是很容易照顾身边人的情绪的,她观察人心的本领既是从小培养出的,似是与生俱来的。
&esp;&esp;见季蘅脸颊通红,问真的目光柔和了一点,恢复了游刃有余的状态,轻轻笑道:“怎么,这会倒知道羞了?”
&esp;&esp;一边轻轻抓住季蘅的手,“地上凉,进来吧,到席上坐。”
&esp;&esp;顺手拉了他一把。
&esp;&esp;季蘅方才大胆的动作打通了她的任督二脉,但只有一些——别的还不会嘛。
&esp;&esp;季蘅没有更多的胆子再冲一把,做出更加亲密的举动了。
&esp;&esp;但今天的收获已经足够他睡梦里还陶然欲飞。
&esp;&esp;他顺着问真的力道,起身,脱下鞋履入内,本应走到问真对面的席上坐下,但反正都拉过手了,他想了想,低身拿起席子,走到问真身边,轻轻放在问真身旁:“我坐在娘子身旁可以吗?”
&esp;&esp;这并不是正席,矮几摆在地台上,问真坐在一侧,客位设在另一侧,他如果坐到问真身边,反而是一个近乎依从的地位。
&esp;&esp;位子不正式,但会更为亲密。
&esp;&esp;凝露浑身上下的弦都绷紧了,问真微微愣了一下,但她并未反对,“有何不可呢?”
&esp;&esp;季蘅松了口气,他是赌一把,如果问真不同意,他就只能灰溜溜地再回到原本的位置上坐。
&esp;&esp;至于不成功,会叫人看笑话,他是不怕的,现在不是成功了吗?反正大娘子身边的位置,是他坐的。
&esp;&esp;凝露心神剧震,忍不住抓紧了一边含霜的袖口。
&esp;&esp;这会哪怕不是在问真身边,可以随便说话,她是一个字都说不出来的,只有震惊的目光神情可以表明她此刻震撼的心情。
&esp;&esp;含霜吸了口气。
&esp;&esp;除了宣县主和文家娘子,她保证,这位季郎君是第一个在娘子身边敢如此亲近随意的外人——无血缘的外人,
&esp;&esp;血缘就是问真分割内外的一条线,如果与她没有血缘与世俗意义上的宗族关系,那就只有自幼一起长大的情分了。
&esp;&esp;这位季郎君,实在是……大胆得很。
&esp;&esp;但好像大胆得没错,含霜见问真欣然同意了季蘅的请求,心中若有所思,将季蘅的重量更加提上了一个台阶。
&esp;&esp;季郎君或许真能待在娘子身边一段时间,无论最终结果如何,至少能够有头有尾。
&esp;&esp;她很快整理好心神,微微垂首,仍然保持着恭谨而时刻关注问真的状态,凝霜被她轻轻捏了一下手臂,很快反应过来,见煮茶的炉火有些弱了,忙去拨火添炭。
&esp;&esp;隔间内,季蘅在绞尽脑汁地寻找话题,经过这阵子的恶补,他对调香制香稍有了解,但t要在问真面前卖弄,无疑是关公面前耍大刀。
&esp;&esp;他想了想,还是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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