&esp;&esp;尽快成婚,婚后无论怎样,人已是郑家的了,徐家再不满意,得为了自家娘子而退让。
&esp;&esp;问安感觉到自己心跳如擂鼓,越是如此,她面上越是冷静,只有盯着郑大的目光锋锐夺人:“这就是您抓住的把柄?”
&esp;&esp;徐问真微笑,“但愿郑家还要点脸面。”
&esp;&esp;“不,还不够。”问安格外冷静,坚定地道:“仅是婚前养作别宅,名门风流自来有之,用来退婚多少勉强,郑家若是胡搅蛮缠,虽然退婚能成,对咱们家的名声却不利。”
&esp;&esp;她牙齿都在轻颤,吐字却格外清晰,“姊姊,是您安排的吗?”
&esp;&esp;徐问真略一扬眉,“人不是,却可以是。”
&esp;&esp;二人相携进了天香局,问安终于舍得收回目光,正闻此语,便略带疑惑地转头看向徐问真。
&esp;&esp;徐问真微笑为她解惑,“前日,服侍这位娘子的妈妈不慎跌伤了腿,人牙又荐给她一位历事老成的婆子,郑大已将人买去服侍她。”
&esp;&esp;“那就好办了。”问安定下心神冲徐问真一笑,眉目灼灼灿烂,比之往日的温婉平和,更有一种逼人的鲜艳,“本月廿三是我母亲冥寿,我已将及笄,即将嫁往外家,两家又结秦晋之姻,我可以替母亲孝敬外祖,如此善事,怎能不请和尚道士大办冥寿,来告慰母亲呢?”
&esp;&esp;“大善。”徐问真含笑点头,看着她的目光是说不尽的满意。
&esp;&esp;问安按住自己胸口,低喃道:“姊姊,我明白您说的‘破局’是何意了。身在局中时,以为只能咬牙嫁去再做打算,不想还能另外图法,谋出生路。”
&esp;&esp;徐问真命人垂下车帘启程回府,一面徐徐道:“你只是被规则限制住了。安娘,你要知道,规则是要遵守,更多时候要学会善用,偶尔,可以绕过规则。”
&esp;&esp;她转头凝视着问安,四目相对,问安察觉到自己的心脏又不争气起来。
&esp;&esp;但她此刻已不想冷静下来了,伴着如擂鼓一般的心跳声,问安对着长姊用力点头,坚定的如要给出承诺。
&esp;&esp;徐问真注视着她,又笑了起来,“当然,在你更有力量的时候,你甚至可以打破它。”
&esp;&esp;这句话对问安来说似乎未免太远,但她将之牢牢地记在了心里。
&esp;&esp;“好了。昨日我说的书,你可读过了?”徐问真的声音悠悠地传出,问安有条不紊的回答逐渐散在风里。
&esp;&esp;含霜伴着问安的回答和问真的偶尔提问,持扇轻摇,坐在下手煨茶。
&esp;&esp;马车回到府中,问真仍携着问安在二门处下车,后边跟上来一个老妈妈并一个年轻女使,二人捧着两大盒脂粉,徐问真笑指道:“先到我房里分一分,你挑出一些,是你选给妹妹们的。”
&esp;&esp;问安应诺,众人回至东院,先往上院去,大夫人果然仍留在公主处,难得问宁没走,或许是两位长辈想历练历练她,或许是她实在不放心,舍不得走。
&esp;&esp;见姊妹二人回来,众人才定下心,然而二人面色都镇静平常,看不出事情结果如何,又叫她不敢松一口气。
&esp;&esp;“真儿?”大夫人带着几分问询之意开口,“安娘?结果怎样?”
&esp;&esp;“恭喜祖母,”徐问真面上浮现盈盈的笑,她叉手向上揖礼两次,“恭喜母亲,一心腹大患可除矣。”
&esp;&esp;“好!”大长公主中气十足地叫好,大夫人长松了口气,忙携她二人坐下,又细细地问事情经过。
&esp;&esp;听到郑大竟然赎花娘养外宅,问宁气得跳脚,又听说他们光明正大地携手逛街,她真是恨不得冲过去给那二人一顿大巴掌。
&esp;&esp;她气得骂道:“郑大这个贱人!在外面沾花惹草不干不净,还敢来招惹我姊姊?等爹爹回来,真该一刀砍了他这狗东西!”
&esp;&esp;大夫人一时无奈,大长公主倒笑吟吟地看着她,“怎么,如今倒不顾惜家族声名了?”
&esp;&esp;问宁明白自己出言不当,连忙认错。
&esp;&esp;“七娘是为五娘气愤,虽然言语失当,是为骨肉之爱,可以包容。”徐问真隔空轻轻点她,“只是日后在外,言语一定要小心。”
&esp;&esp;类似的话,短短几日她被大伯母念叨一回,又被长姊念叨一回,问宁自知不足,认真地点头。
&esp;&esp;问安见她果然老实了,才安下心,起身来一礼,按照与徐
第一版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