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在家中没受过一丝一毫的委屈,一想到以后娘子有屈居人下,在弟妇、侄妇手下讨生活受委屈的可能,她就心痛得很!
&esp;&esp;含霜正走进来,闻言对徐问真笑道:“您可不知道,那日一听牡丹姑姑这样说,凝露气得眼珠子都红了!”
&esp;&esp;徐问真无奈道:“先不说还有祖母、母亲,就说我难道像是会受气的人?”
&esp;&esp;她的身份、辈分都占理的情况下,她是绝不可能让自己受气的。无论是未来可能帮助母亲打理家务的其他弟妇,还是明瑞的妻子,都不可能给她气受。
&esp;&esp;她这辈子需要低的头,早就都低完了。
&esp;&esp;若当年真入了皇家,或许还要低头熬个几十年,如今在自家,满门长辈撑腰,未来她是长辈,怎么可能还有受气的地方。
&esp;&esp;不过祖母与母亲为她如此打算,她并不是不识好歹的人。
&esp;&esp;她有自己的傲气,正如祖母所说,她曾学到一身内能坐镇宫闱、外可抚慰前朝的本领,若从此真就闭门低头,守着天尊像修行念经,扪心自问,她就愿意吗?
&esp;&esp;当年出家,是祖母为了留住她,不得以想出的法子。她自认不是什么超脱有出世之心的人,闭眼念了几年经,并没修出什么清净心。
&esp;&esp;或许她真对不住曾祖父给她取的这个名字,没能问得大道真谛。她这颗心,还在红尘里。
&esp;&esp;既然如此,为何不就着长辈给她的路走下去?
&esp;&esp;她是徐家大娘子,是现在徐家第三代的长姊。
&esp;&esp;她从出生开始,就是这一辈的老大,这个老大,她要一直当下去。
&esp;&esp;徐问真为小妹掖了掖被角,低声道:“等着姊姊回过祖母,回来给你出气。”
&esp;&esp;而且,手中有权力,才能保护她想保护的人、做她想做的事。
&esp;&esp;徐家因为在先帝、当今两朝站对了队,虽然并非旧煊赫门阀,这些年风头正盛。她父亲徐缜简在帝心,稳坐尚书令之位,位列当朝宰执第一,徐见素注定要走仕途,正在外地攒资历。
&esp;&esp;这个家要往上走,就要一直修理家族这棵大树,剪去多余的、虫蛀的枝干,再浇灌肥料,培养新生的、有力的枝干。
&esp;&esp;她要来接过这把剪刀,然后,握住它。
&esp;&esp;谁说徐家这艘大船,掌舵的人,只能有一个?
&esp;&esp;东上院中,徐虎昶今日向朝中告了假,在家陪伴公主。
&esp;&esp;佑宁大长公主与他一同饮过参汤,正说起徐十郎夫妇与柳氏,便见徐问真进来,顿时一喜,“真娘快来,饮一盏参鸡汤吧,祖母瞧你都瘦了。”
&esp;&esp;她拉着徐问真在自己身边坐下,因知道十七娘已有了好转,她心头轻快不少,说起来家常话,“好娘子,这次回家,可得多住些时日了吧?瑞郎和苓娘可接回来了?”
&esp;&esp;“已使人去接了,还借了祖父的护卫,一定安稳将他们带回来,祖母放心吧。”徐问真笑着答道。
&esp;&esp;大长公主点点头,又道:“徐问月那边我听了,你处置得很妥当,就让她在家庙中自生自灭吧。那些奴婢你处置得不错,但还有栖园的管事,千万不能轻放了。娘子们就在她们眼皮子底下生活,园子中一共几个主子?就这样叫十七娘受了如此长时间的欺侮,真是不像话!”
&esp;&esp;这次的事,她对三个儿媳憋了一肚子不满,这会看着眉目温和的徐问真,忽又叹了口气,那些不满泄去了。
&esp;&esp;她叹道:“你母亲是太忙了。你七叔母是不当事的,她半个帮手都没有。你且将你弟妹们的事先接过来,你母亲说,再将药材上的账目给你?我瞧是极好的。我养大的娘子,做什么事做不成?这点子小事,你拿着先当练手。往后渐渐的,你要多帮你母亲一些。”
&esp;&esp;徐虎昶在旁未发一言,只静听着,徐问真笑着道:“孙女省得。”
&esp;&esp;大长公主点点头,又道:“你的几个弟弟,见素、见通你母亲教养得极好,你七叔家的两个,见明算不错,见新如今还瞧不出来,家里的就算还好吧。可族中的堂弟、堂侄们,都是徐氏子孙。
&esp;&esp;有为祸者,人会说一笔写不出两个徐字,有能耐的,那更是一家的荣光了,姊妹间是如此的,所以族学你要上心些。我前段日子,见了几个远些的小子丫头,这两三代显赫富贵,是将他们惯得有些不像话了。”
&esp;&esp;她谆谆叮嘱着:“这些事,你与你父亲、母亲商量着来。他们都是久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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