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没有流露出悲伤的表情,只是安静等待她的回答,如同过往千百次凝望着她,平淡如水的神色,她曾为之嫌弃的寡然,无聊透顶的人,像一杯白开水。
沸腾之后,无色无味,盛在透亮的玻璃杯里,能将光也透过去,敞敞亮亮。
包括那些将说未说的百种情愫,就这样陈铺着,在水中静静流淌,能一眼望到底。
假如她肯多看一眼。
然而谢清砚狼狈地低头,避开了他的双目,视线交错的瞬间,她从无滋味的水中,品出零星的苦涩。
水也会变得刺眼么?
竟似薄亮的刀片剜进她眼里,要刺穿她的木头面具,她生出不敢与之对视的怆惶。
唇几度嚅动,谢清砚却成了哑巴。
本该顺理成章出口的话,如哽在喉。
她在犹豫。
利落的答案悬在嘴边,她竟在犹豫。
违背常理的举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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