&esp;&esp;司守信觉得思想受到重创,他不由问道,“可是父皇也是后宫佳丽三千,父皇爱母妃吗?”
&esp;&esp;这……洪庆一噎,有些心虚道,“自然爱!可父皇母妃和你们不一样,父皇未曾利用过你母妃,父皇死后,走马观灯,方才知晓,父皇不该有后宫那么多美人,哎,你母妃一人足矣。”
&esp;&esp;司守信半夜醒来,盯着黑暗中的帐顶,突然叹口气,是他太过强求了吗?若是陆昭日后也能想通呢?若是她心中当真只有他一人只是不自知呢?就如父皇一般,父皇不也是爱不自知吗?
&esp;&esp;第二日,司守信宣王柔入宫,提起此事,王柔一惊,急忙道,“他来梦里缠着你了?”
&esp;&esp;司守信摇头,语气中含着期待,“不是,只是儿子心中有些疑惑,母妃可爱父皇?如何忍得父皇心中怀念那异族女子?如何忍得父皇后宫美人不断?”
&esp;&esp;若是从前,王柔定会说不爱,可如今司守信出不了宫,她只能给孩儿宽心,忍着气道,“爱是什么?是付出,不是索取,我爱你父皇吗?”
&esp;&esp;当然不爱,只是不能这么说,王柔艰难出口,颇有些咬牙切齿的意味,“爱,爱得不得了。”
&esp;&esp;最违心的话已经出口,接下来便不再困难,“可是这是我一人之事,我不能强求他给我回应,我要的,就是他身边有我的位置,那样我就很开心,他心中确实有人,可那人已死,投胎转世早没了,我不在意,他后宫确实都是美人,可我才是最特别的那一个,这对我来说,就已经足够,我不奢求更多。”
&esp;&esp;司守信若有所思,若是如此,他比母妃要幸运,陆昭心中那人,后宫特别,都是他,所以,是他所求过多吗?
&esp;&esp;心中期盼成真,司守信一阵轻松,是他的问题,他不该妒,不该强求,他该像母妃一样,守在陆昭身边最亲密的位置上,等待她回头看到自己,等待她认清自己的真心。
&esp;&esp;王柔看着司守信,内心哀叹,司守信良久道,“父皇说他死后走马观灯,最爱者唯有母妃。”
&esp;&esp;王柔暗骂一声晦气,面上却做感动垂泪状,“我这辈子,总算值了。”
&esp;&esp;王柔走后,陆昭来司守信宫中,问他,“怎么让母亲回去了?朕还说留母亲尝尝御厨的手艺。”
&esp;&esp;司守信这些日子第一次展露笑颜,似是如释重负,“陛下恩典不可辜负,不若赐几道菜去云深府中。”
&esp;&esp;陆昭看他,“你……”
&esp;&esp;司守信握住她的手,笑道,“臣妾想通了,只要陛下心中有我,于我而言,便是美满,从前知晓陛下死讯时,我也只是想要陛下活着,如今陛下不仅活着,还在我身边,已是人间难得之双全。”
&esp;&esp;陆昭良久笑道,“好,好!”
&esp;&esp;窗外疾风骤雨,窗内含情脉脉,陆昭抚摸上司守信的脸颊,“我必不负你,你在宫中,永远是最特别的存在。”
&esp;&esp;司守信点头,“好。”
&esp;&esp;陆昭心中的欲望再也忍不住,既然如此,她怎么可能放手?不过瞒着司守信,做那些安排罢了,要蒙蔽后宫之人视听,最是简单不过!陆昭心思流转,很快决定,利用是必须要利用,瞒着也是必须要瞒着。
&esp;&esp;姐姐说得对,她道德感太高了!这对一位帝王来讲,是缺陷!
&esp;&esp;只要司守信不知道,她陆昭就没做过,困所爱之人于后宫,是帝王的特权,至于不爱之人,那更是不必思忖,皆为恩赐。
&esp;&esp;却说洪庆,丝毫不知自己做了次红娘,从司守信梦中出来,他身边围着不少鬼,七嘴八舌地问他,“怎么样?”
&esp;&esp;洪庆不敢复述原话,“此次先是叙旧,我看有戏!守信有些沉思呢。”
&esp;&esp;过了几刻,人间传来消息,说司守信宣王柔入宫,后女帝去其宫中,两人瞧着琴瑟和鸣,于亭中相拥观雨,女帝使人将奏折搬入贵郎殿中,贵郎也批改奏章,女帝毫无不渝。
&esp;&esp;洪庆他爹哈哈笑道,“我就说,守信定有法子,今晚入梦,便我去罢!”
&esp;&esp;洪庆怎能忍受旁人抢功,急忙道,“父亲,还是我去吧,守信与我十几年朝夕相处,他昨晚还垂泪呢,说未去我灵堂,非他之愿。”
&esp;&esp;司家老祖宗也道,“让洪庆去,父子之间,最是不同。”
&esp;&esp;于是,当晚,洪庆再次入梦,司守信看到洪庆,笑道,“父皇,多谢您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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