……我那时候抑郁了,但我不知道自己抑郁,只觉得心里堵得慌,难受得没法子,就只能用这种方式来泄口气”
她说着,手指下意识地摩挲那些印子,眼神有点飘远。
“我还觉得我自己小心眼呢,娃都几岁了,还忘不掉这些事情。”她笑一笑。
“你真厉害,我从来没想过还能报复她。”
她把手掌翻开,对着乱糟糟的客厅晃了晃,“你看看我,这点破日子也过不明白。”
两个年龄相似,却走向完全不同路的两个女孩儿,望着面前的凌乱场面,一时静默。
余清淮冷不丁的说:“如果你还想上学,也不是不行的,我之前上那个补习班,都有很多妈妈在上课。”
刘红有些无奈的摇头。
余清淮还是把之前补习班的老师名片推给了她。
刘红对余清淮说谢谢,然后主动问道:“你跟我讲讲呢?你想我做什么?”
余清淮把之前查到的种种相关案件都给刘红看,她说她咨询过律师,法律诉讼已经过了时限,但是她可以实名投诉举报,她现在需要证据和证人,她已经拟了一份纪检举报信……
余清淮把这段时间准备的材料都一一给刘红看。
刘红看过之后,没有立刻开口,只是低着头,像是在犹豫。
沉默了好一会儿,她才抬起头,说:“你等一下。”
随即起身,进了卧室,不多时抱出一个小纸盒来。
“这里面都是放的我觉得很重要的东西,啊……还有我大宝的胎毛。”她拿起一个小红布袋,笑了笑,又放下了。
“找到了……”刘红给余清淮一张皱得不成样子,已经有些泛黄的纸。
“你看看,我不知道这个有没有用……我留在自己这里这么久,可能还不如给你。”
纸上是很青涩的字体,但写的内容都不忍细读,全是小女孩对自己最恶毒的辱骂。
“方燕那时候让我写的……以前是真的什么都不懂啊,老师让写就写了,不知道哭了多少次。”
……
余清淮拿着一份书面证言和一张旧旧的纸张出了李红家。
她们没谈多久,因为过了一会儿小婴儿又醒了,她趁着刘红去卧室,在沙发垫下面塞了些钱。
刘红过得不好,没有收入,余清淮觉得目前钱可能对她是最实际的帮助。
她回去之后,把那张纸小心翼翼的放在了行李箱最保险的位置,然后和宋珂坐上了回a城的高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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