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打电话!”
时穗眼睫颤得厉害,有出气没进气,蜷缩的身子抖得愈发厉害,声音细紧:“手机在兜里……”
下一秒,时圳从她兜里掏出手机,用她的脸解锁,不耐地喊了声:“手机号!”
“我只有他微信……”
见他垂眼看手机,时穗偷偷往后躲,就被刀背拍脸冰凉的温度吓得紧闭双眼,慌张求情:“哥我错了……我不动了……”
聊天界面只有一条与谈宿的对话框。
时圳直接拨出语音电话。
等待音一声接一声的响,时穗紧张得狂咽唾沫,一瞬不瞬地紧盯着。她在心里祈祷,希望谈宿快些接电话,与时圳单线沟通,把她摘干净。
可惜,时圳连续打了两通电话,都没被接听。
“耍我?”
他回身踹了时穗一脚。
时穗直接啜泣出声,与此同时,开了免提的听筒响起那道让她无比熟悉的低冷声音:“说。”
他知道是时圳。
后者也知道他知道自己是谁,没有客气,直道,“一个亿,我把视频给你。”
时穗惊得哽咽都止住了。
偏偏,谈宿想都没想就答应:“没问题。”
见他这么痛快就答应,时圳眼神里闪动贪婪,看向缩在角落的时穗,嘴角恶劣上扬,“谈老板,我妹妹在你那里,值不值两千万?还是说,我给你一个打包价?”
“……”
时穗世界观崩塌,目光凝住。
欠赌债、不要父母、打她……她都觉得时圳是学坏了,直到他给她明码标价的一刻,她才明白,他生来就是个不近亲缘,自私自利的混蛋。
他很盲目,觉得她在谈宿那里值钱。也愚蠢,赌谈宿会愿意拿钱换她。
本来抱有点期待的心在听筒一秒一秒的静默中凉透,时穗转脸,逃避地往墙角缩,等待一种新形式的死期。就被猝不及防响起的清冽声音救活。
谈宿说:“你让她和我说话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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