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保她(1 / 2)

窗外是寂暗的夜,车内是无法洞察的人心。时穗心跳得快从嗓子眼蹦出来,明明趴在他身上,却觉得他们真实的距离隔着数万里。

谈宿有钱,家世好,对她来说,是源源不断的能量。她现在家里的事乱七八糟,如果失去他这棵大树,必当朝不保夕。

她看向他的眼神太炽热,像小偷窥见珍奇珠宝,双眼泛起贪婪的欲光,丝丝缕缕的,纠缠上来。

早已睁开眼的谈宿细细品味,嘴角轻勾,宽括虎口扣住她窄尖的下颌,像打量一件商品,左右端详起怀里这张清纯的小脸。

她很白,雾眉轻和,杏眼温柔,唇色是极淡的粉,笑起来漂亮,又不乏甜美。很像那种说话温声细语,不容易产生大的感情波动的女孩子。

看着,谈宿瞳眸微缩,抚着她下巴,用带有薄茧的指腹摩挲着她还浮着红肿指印的左脸,嗓音沉粝:“谁打的?”

他并没回答她的问题,却让她心里有了答案。刚刚和他一起从洋楼里出来的女人,大概就是他的新欢。还有一种糟糕的可能,那人是他正宫,她才是破坏人家关系的第三者。

高潮余韵褪尽,时穗心里的凉意迅速蔓延至四肢百骸,让她僵硬得在他怀里动不了,麻木地喃喃:“我哥……”

车厢一瞬被沉默吞没,谈宿神情未变,抱着她从腿上坐起,拔出射精后一直埋在她穴里的性器。

他很快恢复了肃冷的正装模样,唯独时穗,裙摆凌乱地堆迭在腰间,内裤湿透了粘在腿心,浑身软绵绵得一点劲都提不上来。

她这般窘迫,却还心不在焉的,在意他外面有没有其他女人,这关乎他以后还愿不愿意给她善后。

车子飞速行驶,很快从热闹街区开往伸手不见五指的独栋别墅,窗外幽暗,连城建的路灯都没看到几盏。

时穗心情低气压,有点晕车,下车时,双膝一软,差点跪倒在地上,接连吸引车内两个男人的目光。谈宿下车,但没跟上去,敲了敲驾驶座的玻璃。

车窗缓缓降下,露出里面那张温润如玉的面庞,他微扬眉,嘴角挂着笑:“二哥你也太小心眼了,至于这么对我么。”

没理他的玩味,谈宿声线冷硬:“以后不许看她。”

“她差点摔倒。”

车内的人还想据理力争。

车外凛身站着的,却是完全不讲理,“她摔死也与你无关。”

“……”

无语的人笑了,没说话。

谈宿耐心尽无,转身往别墅里面走。身后响起一道喊声:“ray你什么时候接走?它太能吃了,我养不起!”

时穗回到房间,进浴室洗澡。温热水流让她麻木的思绪回暖,她看着旁边明亮的镜子,眉间渐渐冷凝,抬手抽了自己一巴掌。真是疯了,竟然吃软饭吃上瘾。

胀热的痛在薄嫩的脸部皮肤上发酵,很快通红一片。浴室门从外面被推开时,她这张难看的脸面向门口,直观地被谈宿捕捉到变化。

他清隽的手指解着衬衫扣子,眼睛黑如曜石,闪动着光泽,像暗夜里蓄势待发的猎豹,一步步,缓慢地逼近被盯上的猎物。

时穗双腿直发软,踉跄着往后退,身无寸缕,就被他掐住脖子,狠狠抵在冰凉坚硬的墙壁上。

“啊……”

她冷得发颤,条件反射地往他身前反扑,却被钳制得死死的。

谈宿冷淡扬眉,戾气在眸底翻涌,一字一顿:“你是觉得我会喜欢你变成猪头的样子吗。”

时穗摇头,眼眶里凝出晶莹水汽,映出对他发自内心的恐惧,扶着他手腕的双手都在隐隐发颤。

谈宿睨了眼,指节松力,俯下清冷目光:“再让我看到你脸上有伤,不管谁弄的,我剁了他的手。”

“……”

时穗怕得连大气都不敢喘,更做不到当着他的面咳嗽,只用掌心贴着热辣辣在疼的喉咙,缩了缩肩颈。

这副像是被欺负惨了才有的反射反应,让谈宿拧起眉,深深看了她一眼,转身往外走,带着厌腻:“五分钟,不出来我让你死里面。”

“……”

时穗身子无力地往下滑,缩成一团。原来,谈宿喜欢她这张脸。他能随意在她身上留下痕迹,却不许别人动她一根汗毛。

所以他这次会保她吗?

她不知道。

书房幽静,没有开灯,电脑反射来的白光打在谈宿立挺的鼻梁,落下弧影,衬得那双狭长微挑的眸子愈发清冷,挟出几分倦气。

屏幕上的资料都是时家的,尤以时穗的哥哥为重。时圳,二十五岁,三年前于美国毕业,未婚。时氏破产前,他是公司的总经理,业界风评勤勉,无功无过。

但随着那修长如竹的手指缓缓往下滑,资料翻到下一页,映入眼帘的都是上不得台面的东西。

赌徒。

谈宿嘴角轻蔑地掀起。

本就不多的耐心在此刻殆尽,他拿起旁边的手机,拨出号码,音调浚洌:“山下赌场有个叫时圳的,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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